夜很长,月很浓。
徐楚维在睡过去前忽然想到楼下电视还开着,等着他们下去倒计时跨年。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和贺晚寻居然从去年做到了今年,哎,男色误人啊!
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醒来时旁边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洗漱后下楼,贺晚寻和奶奶都坐在客厅看电视,阳台上那个五光十色的灯笼还亮着。
徐楚维一时有点愣神,往年正月初一他爸一家都会去走亲戚,起床后家里十有八九都只有他一个人。
奶奶看见了他,对他招招手:“楚维,新年快乐哦。”
徐楚维立马走过去笑道:“奶奶新年快乐,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他说完后又看向贺晚寻,撞上对方眸子时忽然就有点不好意思。
昨晚唇舌相交的激情画面在脑海中重现,脸都微红起来,配着他黑红相间的毛衣显得十分喜庆,他极快地移开视线又移回来:“新年快乐,祝你学业有成天天开心。”
贺晚寻喉结滚动了下,点了点头:“新年快乐。”
奶奶笑着从口袋里拿出红包:“来,给你。”徐楚维正要推拒,奶奶又道,“收着吧,这是老人给小辈的一点心意。”
徐楚维没再推脱,两手接了过来。拇指在红包袋上摩挲了下,他爸妈每年都是发微信红包给他,已经好久没摸过红包袋的触感了。
他收完红包正准备坐下,贺晚寻也从口袋里拿出个红包:“给你的,一点心意。祝你快快长大。”
“......”徐楚维一头黑线,“你占我便宜呢!”
贺晚寻拉过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不需要在这种事上占你便宜,”他一边说一边把红包塞进徐楚维口袋里,塞好后还拍了拍,“收好。”
徐楚维一下被贺晚寻的体温笼罩,随之而来的还有对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贺晚寻讲话的热气喷在耳朵上,弄得他脖颈一阵麻痒,像被羽毛轻轻划过。
贺晚寻看着他红了一片的脸颊,伸手摸了下:“你怎么了?过敏了?”
徐楚维打了个颤,贺晚寻手指在他脸上划过的这一下让他全身一阵酥麻,像从脖颈处通了根电线似的,心跳加速。
他赶紧剥了个荔枝糖送进嘴里:“没,可能太热了。”
贺晚寻看了眼今天七度的天气温度,默然了。
徐楚维又拿了个荔枝糖给贺晚寻,贺晚寻拒绝道:“不要,太甜了。”
徐楚维扫了眼茶几上的垃圾桶,里面只有他刚刚扔进去的糖果纸。他记得昨天贺晚寻一个糖都没吃过:“你早上吃了?”
贺晚寻顿了顿:“没吃过。”
“那你怎么说太甜了?”徐楚维看向他。
贺晚寻跟他对视了半天没说话,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声音调大了点,才凑到他耳边道用气声道:“昨晚从你嘴里尝出来的。”
徐楚维轰地一下整张脸都炸了,一颗心开始乱跳,乱七八糟的像脱离了五线谱的乐符。
他蹦起来换了个座位坐到侧边的沙发上,再这样下去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他在贺晚寻家住到了初七,他俩都不用走亲戚,奶奶就让他住下来,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
基于各方面考虑,徐楚维没有拒绝。
初三那天贺晚寻陪他回去了一趟,去给金鱼换水投粮。一进他家贺晚寻就看到了阳台上也挂着那两个丑灯笼,一阵默然:“你就这么喜欢这两个灯笼?”
徐楚维给金鱼换好水后走过来:“嗯。”
他说完就扯过贺晚寻的领子亲了上去,这几天两人一独处他就会忍不住去亲贺晚寻,仿佛对方嘴唇上有蜂蜜,怎么亲都亲不够。
亲着亲着手就不安分起来,从贺晚寻衣服下摆伸进去,在他腹肌上摸来摸去,还顺着小腹一路往下。
贺晚寻呼吸越来越重,一把握住他手腕警告:“徐楚维,你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徐楚维眉毛一挑,眼角勾人:“没人要你客气。”
贺晚寻呼吸一重,扣着徐楚维的后脑深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