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嘈杂的教室，后排的学生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吊儿郎当地翘着腿，头发染成五颜六色，蓝白相间校服上有着胡乱的涂鸦。
白阮坐在靠窗的第一排，握着笔写试卷，过于安静显得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后排男生第六次发出刺耳的哄笑，手机公放着淫乱的呻吟声。
白阮握笔的手指紧了紧，鼓起勇气扭过头，很轻声地说：“可以小声一点吗？”
那群男生不仅没收敛，反倒勾着白阮的肩膀，把手机屏幕给他看，嘴里嘿嘿地笑，“好学生看过黄片没？哥哥带你长长见识，色情直播，不仅可以看，还可以刷礼物指定怎么玩，特别刺激，看见这个双性骚货逼里的跳蛋没，我刷了500块的礼物指定的，还能听他叫着我的名字浪叫，比黄片刺激多了！”
白阮躲闪的身体顿住，眼睛落在屏幕上，直播的双性人带着口罩，看不清脸，敞着细白的大腿露出腿心被磨的水艳的肉花，逼里塞着满是凸起的跳蛋，淫水直往外喷。
白阮呆呆地问：“一个礼物就要500？”
男生无所谓地道：“也有便宜的礼物，但最低500才能和主播互动，找刺激喽，我刷的还不算多，你看这个刷流星雨的，一个就要一万。不过这是双性人诶，逼又骚又浪，看着多刺激，花点钱能隔着屏幕玩玩也值了！”
上课铃声响起，白阮慢吞吞地扭身回去坐好。
抬头看似认真地听着课，眼神却是虚飘的，脑子里想着刚才看到的色情直播。
一个礼物的价钱就抵得上他打工好几天了。
现在家里这么缺钱，单靠兼职挣的钱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反正他也是双性人，不如，去试试……
放学后，白阮先是去做家教，两个小时的家教辅导结束之后又赶去卖烧烤小龙虾的饭店做兼职，忙碌完已经将近凌晨一点，拖着疲倦的身体往家里回。
狭窄的巷道，只有路头有一盏破了半角灯罩的路灯忽闪，两边的房子破旧，墙皮斑驳，簌簌地往下掉着墙皮。
白阮拐进一处小院，上了二楼。
小院是合租房，白阮和阮秀丽只租了一个小房间。没有淋浴，只有一间公用的房间，需要自己拿盆接了水端进去，往身上倒着清洗，上厕所要走到五百米之外的公共厕所去上。
拥挤，嘈杂，麻烦，但是便宜。
而且，总算是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比几个月前住桥洞的时候要好得多。
白阮洗过澡，阮秀丽晚班还没回来。
地上的被子上铺了层凉席，白阮躺在上面，拿着手机搜索下午看到的直播app的名字，注册之后登录。
并没有显示过于色情的界面，社会虽然风气开放，但分级制度严格，限制级的情色作品不对未成年人推送。
白阮看了眼日期，关掉手机。
6月23号。
手机盖在胸口，白阮闭上眼睛，风扇咯吱咯吱地响，吹过来的风是燥热的。
已经凌晨一点半，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日，过了今天，他就算正式成年。可以观看色情网站，也可以……申请成为主播。
身体太过疲累，白阮胡思乱想了一阵子，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