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离开,而是脱了鞋,躺到朱酒儿身后。
“师兄,你还记恨我说你坏话的事么?”
朱酒儿深刻体会到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原因,就连他自己,在知道自己命途终点后,也难得豁达大度起来,对着身后曾经的宿敌,居然能说出不记恨的话。
易情却非要他恨自己似的,又说:“当初师兄天骄名头还在,又有好事的人给修真界的美人排榜,师兄排了第二。许多人慕名而来,非要见师兄一面,甚是烦人。师兄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么?”
朱酒儿只模糊记得……
“某一天,消失地一干二净了。”
易情轻轻笑了,环住师兄的腰身,贴着他的耳朵说:“哪里是消失了,是我将那群登徒子都教训了,让他们知道师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见的。”
朱酒儿睁开了眼睛。
“你?”
“嗯。我当时想,师兄只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见,只有我能看师兄。”
朱酒儿眨了眨眼睛。
“可是……”
可是易情每次见到他,总是话里带刺,绵里藏针,仿佛要天下人都知道,他最最讨厌朱酒儿了。
易情没有解释。
他抬起腿,插进朱酒儿的双腿间,颇具暗示意味地摩擦着。
“师兄……”他粘粘糊糊地低唤。
朱酒儿想起很久以前。
他只有任雨薄一个师弟,还全心全意宠着对方的时候,师尊从外面救了个小孩回来,那孩子长得比小时候的任雨薄还精致。那鼻子、眼睛和嘴,仿佛画上才会出现地那般好看。
师尊跟他说,这是他的二师弟。
他那时候还做着兄友弟恭的美梦,并不排斥,非常欢喜。
不过三天的功夫,小易情便和幼时的任雨薄一样,黏他黏得紧。
人说,什么样的父母带什么样的孩子,什么样的师尊教什么样的弟子。在朱酒儿这里,大概是什么样的师兄养什么样的师弟。
易情后来不知怎么地,也跟任雨薄一样,老喜欢跟他作对。
最严重的时候,大概是……
他带风晓痕回来的那阵。
想到小师弟,朱酒儿眉头一皱,心里莫名厌烦。
他直起身来,将衣衫都脱下,露出一身白腻软嫩的皮肉。
朱酒儿便赤着身子,凑近易情:“你想做的,无非是这件事吧?”
易情的呼吸粗重了些。
他突然明白了任雨薄那天的话。
如果可以,谁不想独占师兄呢?
朱酒儿被易情推倒在床上,想的却是:师尊为何会答应师弟们的请求呢?
真让他一个人跟三个人结为道侣。
那他到底是道侣?还是真传们的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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