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手指一动,真要开门,朱酒儿吓得连忙拉扯床帷。
门只开了细缝。
门外之人只能看见床帷挡住了半张床,看不清何人在床上,又是什么姿态。
任雨薄衣衫完整,只有亵裤微微下拉,露出粗长阳具,身上衣衫倒是完整,长衫外褂和床帷一遮,谁也看不出他站在床前做着什么龌龊事,再加之端正刚毅的脸,仿佛只是看着他,便能听到正道钟声的轰鸣。
那正道修士本想进门,可他脚步一动,就被男人的冰寒视线阻拦,只能站在门外话事。
来人被任雨薄长相唬住,又听他是修真界有名的人物,轻易信了,还要任雨薄好好待朱酒儿,便转身离开。
朱酒儿又气又急。
可他这番衣衫不整的样子,又如何逃出去,只能被男人肏着推着,看那扇门关上。
之后的事,朱酒儿不愿再想。
反正等他能从那间客栈出来,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他胸有怒火难消,回到居所生生洗了半个时辰的澡,也似乎没能将任雨薄刻在他身上的痕迹消抹。
朱酒儿险些气哭。
偏那宿敌好似闻见肉味的狗,总跟在他身后,虽未再做过分之事,却每每怂恿朱酒儿再去凡间客栈,明显狼子野心食髓知味!
郁结于心,唯有杀了任雨薄才能气消。
可偏偏他朱酒儿杀不掉人家。如果真去师尊那里告状,师尊定然会替他狠狠收拾那小子,但有可能牵扯出极品功法的事情,便是要他在师尊面前丢份。
他不愿,便只能自己生闷气。
大抵也是因为太郁闷。
明明都是金丹修士了,他还发烧难受,头晕脑胀,难受至极。
任雨薄这天又来看他。
瞧他小脸绯红气息混乱,挑眉问:“又中药了?”
“屁话。”朱酒儿恶狠狠道。
任雨薄让他伸手,说帮他瞧瞧。朱酒儿打开他的手,说自己知道原因若何。不止朱酒儿知道,任雨薄不用看诊也知。
这是灵识妄动。
如凡人生病受伤类似,修士除了在外磨砺时会受伤外,身体上的病痛全无,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会有类似生病的反应。如神识受伤,会头痛眼睛痛;丹田受伤,腹痛失血;三魂有缺,意识混乱等等等等。
像朱酒儿这种轻微的症状,大抵不是什么大伤。
但要根治……
“没法治。”朱酒儿说着,狠狠瞪了任雨薄一眼。
他觉得自己又气又委屈,对这个任师弟全然都是恨意,可他这幅病弱的样子,瞪人哪有力气,反倒是任雨薄被那一眼看得心脏鼓嚣,只觉得师兄即便生了病也这么美、这么娇,叫人想抱进怀里,好好疼爱。
朱酒儿见他就烦,当下想展开居所的防御大阵,将人撵出去。
可待他反应过来时,自己被师弟揽了腰身,对方脚底贴了数道御风符,眨眼间就出了宗门,落脚到附近散修聚集的小镇。
朱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