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殊却像根本没听见他说的话,“我让你报复回来可以吗?”
林尧气极反笑,“你要我怎么报复?把你抓起来搞色情直播……”
“直播是假的。”贺殊插嘴解释,“那是我套用模板做出来的,弹幕都是提前设置好的假机器人。”
他解释完,林尧越发觉得他脑子有病。
“那强奸呢?”林尧问,“我去强奸你?”
“如果这样能让你消气的话。”贺殊看上去很真诚,他在认真思考林尧的话,“我不在乎,林尧,搬回来住,求你,只要你回来,就算让我脱光天天坐你腿上……”
旁边路过一个中年大妈,林尧一脚给他踢到边上想让他闭嘴,但还是迟了,大妈惊恐地看了他俩一眼,匆匆走开。
贺殊拉了拉他的衣角,垂下眼睛很可怜地说:“疼。”
林尧挥开他的手,他发现贺殊是真的没脸没皮,就算他说要把视频发到贺家去,估计贺殊也能面不改色地把他爸妈联系方式给他,真他妈是狗皮膏药,甩不掉撕不下。
他又想起贺殊的那句要一辈子跟着他,林尧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因为贺殊要是一直以这种恶心的方式缠着他,他确实没什么办法能把贺殊彻底赶走。
林尧劝慰自己再熬一熬,等贺殊被家里人强制出国就好了,少说能给他四五年空闲时间,等贺殊回国他都不知道去哪潇洒了,中国那么大,他不信贺殊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
但贺殊那天又说,他不想走,没人能逼他。
怎么才能让他想走?
料峭寒风吹过,林尧刹那间想出个风险极高的法子——以身饲狼。
他不觉得贺殊对自己现在的感情是爱,贺殊这种人根本不懂爱,对他的不断纠缠可能是占有欲,也可能是发现报复错后产生的愧疚,或者就是纯粹的自我表演,自我感动。
演戏演多了,人就会虚实不分,真假难辨。
如果没办法赶走疯狗,不如把疯狗养成一条听话的狗,哪怕生性恶劣,但只要驯养的时间够久,疯狗在面对主人时也会下意识摇尾乞怜。
他不需要养一条狗,但他需要把贺殊从他面前赶走,所以他要先驯化,然后再丢下。这一过程危险系数太高,恶犬的绳子没那么好拉,稍不注意他就会反被绳子拽着跑。
可什么事情能毫无风险呢?
林尧把树枝扔到贺殊脚边,他微微扬起下巴,“明天我会给你一个地址,到那来找我,不许带任何通讯设备。”
贺殊没多问,温顺地说:“好。”
“捡起来,”林尧扫了眼地上的树枝,“扔那边垃圾桶。”
贺殊迟钝了几秒才蹲下去捡,结果手在碰到树枝的一瞬间林尧抬脚从中间把它踩成两截,零星木屑喷到贺殊脸上,留下两道细小的划痕,他终于抬头,浓墨般化不开的瞳孔里是掩饰不住的冰冷凉意,强行伪装出的温和顺从逐渐崩塌瓦解。
看,这才是他藏在表象下的真实面目。
冷漠,疯癫,以自我为中心的表演型人格。
林尧半弯下腰,碎发被风吹起,露出一片光洁额头,他低声告诉贺殊:“做点心理准备,下次也许我会让你用嘴把它叼起来,明天见,pu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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