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等林尧站直,贺殊忽然抬手抓住他的衣领,趁其不备用力将他拽下,很快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人总是贪心不足,亲了第一下就会想亲第二下,贺殊舔着嘴唇回味,他没放开林尧的衣领,另一只手从地上拾起截断的树枝,用尖端危险地抵住林尧颈侧,“再让我亲一次。”
林尧眉头皱起,“你……”
脆弱的脖颈传来细微刺痛,贺殊已经凑到他面前,半阖着眼,充满欲望地盯着他红润嘴唇,“张嘴。”
他手里的树枝不像摆设,命脉被人放在刀尖胁迫,林尧除了顺应别无他法,在他张嘴的刹那贺殊就像一条饿了许久的狼直接冲进他的口中,在他口腔内扫荡着,从上颚舔到喉咙,从舌尖吮到舌根,吻得林尧直发痒。
林尧想掐着贺殊的脖子往后推,但贺殊松开对衣领的钳制,转而抓住他后方带着绒毛边的帽子盖了下来。
贺殊盖的很紧,光线被格挡在外,林尧眼前陷入黑暗,他被贺殊压着后颈被迫接受亲吻,大脑逐渐供氧不足。
车来车往的马路边,无人注意路口花坛后有两个人影一跪一立叠在一起。
林尧掐着他脖子的手从最开始指尖泛白到后来脱力放下,等最后贺殊退出来时,他差点没站稳摔到地上。
妈的,嘴都被吸麻了。
贺殊用拇指抹去嘴角被林尧咬破流出的血迹,起身贴近林尧,亲密地把他搂进怀里,附到他耳边和他道别,“那就明天见,puppy。”
他愉悦地走了,留林尧一个人站在花坛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果然还是太危险。
驯养猛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步步谨慎,处处小心,尤其对待贺殊这种喜欢毫无预兆直接发癫的疯狗,更是要把握好一个度。
林尧从回家后就一直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让贺殊乖乖的滚蛋并且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桌上摊着一张白纸,每想出一个方案他就会在纸上用一个颜色的笔从头开始画线条,想一步画一步,直到方案走向一个不尽人意的结局再截断。
可不管怎么计划,最后结果都是贺殊还会回来再次缠上他,他将永远笼罩在贺殊的阴影下,直到死亡。
死亡。
想到这,林尧突然心头一动,如果他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