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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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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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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除夕前一天,林尧才从重重噩梦中惊醒,醒来时倒再没有难以忍耐的头痛,更多的是疲惫。

梦里他走了一条很长的路,过往种种画面参杂在一起镶刻于小路两侧,他独自走在最前方,身后一团瘦小黑影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一言不发,幼年时期贺殊的脸依旧模糊不清,他回头看,只能看到贺殊的轮廓。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像是中间隔了一层隐形且不可跨越的膜,林尧知道,这层膜叫时间。

不可否认,福利院时期他与贺殊的确是关系非同一般的伙伴,但离别的时间太久,经历的事情太多,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他和贺殊没办法再回到从前。

恨这种东西一旦在心底扎根就很难完全抹去,不好说当年做错的到底是谁,但无论原因,结果已定,贺殊被孤独地丢在了福利院里,恨他可以理解,林尧认了。

但贺殊对他做的那些事同样无法挽回,不论原因,结果已定,他的精神状况和身体健康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他恨贺殊,理所应当。

恨意不会抵消,更不可能遗忘,他当初欠给贺殊的命,这半年时间也差不多还给他了,还要他怎么样呢?他曾经被贺殊折磨的差点自杀。

梦的结尾他见到了很多贺殊,有雨天重逢时腼腆羞涩的贺殊也有戴着鬼面索他性命的变态,他们围着林尧转,嘴里说着不同的词,“爱”与“恨”交替出现在林尧耳边,最后却又通通变成了一句话,我们还有可能吗?

林尧告诉他们,没有,不要互相折磨了。

他的回答让围在他身边的贺殊变得扭曲,散成一团黑雾尖叫着缠住他,越缠越紧,越缠越紧,他在梦里险些被勒死,却依然不改口。

没有,不可能。

后来他惊醒,才发现真的是贺殊压在他身上睡着了,难怪窒息感那么真实。

贺殊睡得浅,他连着两个晚上没怎么闭眼,刚刚实在撑不住才靠在床边睡着了,林尧稍微一动他就清醒过来,双眼布满红血丝,下巴还有刚冒头的胡渣,黑眼圈遮掩不在,整个人灰蒙蒙的,难看的差点让林尧没认出来。

贺殊一下从床上弹起,他理了理糟乱的头发,往门外走:“我去,我去叫医生,我找医生过来,你在床上别动。”

他快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转身返回到床边拿一次性杯子给林尧接了杯温水,递到林尧面前:“渴吗?先喝点。”

“你不如先去厕所洗把脸。”

林尧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有些沙哑,他清了清嗓子,继续:“杯子放边上,喊医生来。”

贺殊没动,他握着杯子,小心试探:“明天除夕,我叫人买了饺子皮放在家里,晚上一起包饺子吗?”

林尧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在试探自己还会不会留在他身边,但他假装没听懂:“除夕一般都跟家里人一起过,我得回我姐那。”

“我能一起去吗?”贺殊紧跟着问,“我没有家里人,你走了我就要一个人过除夕……”

林尧打断他:“你什么时候走?”

贺殊迟疑了一下:“去哪?叫医生吗?我现在就去……”

“不是,”林尧说,“我是问,你什么时候回贺家。那天你爸不是说,最迟三月底,你要回去准备出国的事,这都一月份了,你也报复完了,提前走吧。”

他说“报复”时表情很平静,仿佛遭受欺负的另有其人,但贺殊没法平静,他的手指忍不住捏紧,杯中热水被挤压出来,沾湿了他的衣袖,他毫无反应,良久,才开口:“我不想去的话,没人能逼我。”

“去吧,留在这没什么意义。”林尧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从贺殊手里接过洒了快一半的塑料杯,喝了一口,“非要我直白地说吗?我不想见到你了。”

贺殊往前迈了一步,被林尧抬手推了回去。

“我不报警抓你,当还了你掩护我逃走的情分,你也别再纠缠我,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忘不掉你干的那些破事,就当是放了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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