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贺殊凶狠地压着他肏,“光是五年前你说的谎话就够多了。”
五年前。
他和贺殊五年前就认识?
林尧在床上被顶得颠簸,大脑因为快感冲击几乎无法思考,他费劲地算着时间线,五年前,不对,那时候他还在……和县福利院。
又是和县福利院。
可他怎么想也记不起任何与贺殊有关的记忆,虽然自车祸后,跟那一年有关的很多事情都像蒙着层纱,总是记不清晰,但如果他那时候就认识贺殊,没理由会一点印象不留。
“畜牲,轻点……”林尧大口喘着气,“你把话说清楚,我五年前……啊……怎么骗你了?”
“都提醒到这个地步还跟我装?”贺殊往他臀瓣上狠狠打了一巴掌,“那个时候我姓季,想起来了吗?”
季?
他姓季?
林尧的手臂又开始抽痛,同时大脑陷入一片混乱,他绞尽脑汁也没从记忆盒子里找出当时在福利院认识的哪个人姓季。
林尧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不错,极力压住喘息冲贺殊喊道:“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不认识?”
贺殊忽然停下了动作,他一向漆黑发亮的眼睛此刻却如死水般紧盯着林尧。
在短暂的沉寂后,他抬手从钉子上解下绳子,把林尧彻底按回床上,掐着他的脖子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怎么能说不认识?”
“和县福利院,男寝1栋302,你跟我住在一间房,告诉我外面的世界很有意思,说我们会在第二年春天一起离开那个鬼地方,你会带我去看海,看烟花,会教我怎么折纸玩具,怎么打电动游戏,你说你想跟我一起上学一起长大。”
“你要我把你当成依靠,说会永远保护我……骗子,你走的那天下着大雪,我为了给你打掩护右脚摔骨折,在雪地里躺了一夜,差点死在那,是不是很蠢?”
“走前我问你,如果我们不能一起逃出去怎么办,你信誓旦旦地保证一定会回来找我,如果春天来不及,我们还会在夏天再见面,这是你的承诺。”
“一年又一年,你杳无音信,我以为你死了,被接出来后,我在贺家自身难保,还要花时间到处找你,结果发现你在这里活得好好的。”
“林尧,你利用我丢下我,还活得那么潇洒,怎么能不记得我?”
一滴冰冰凉凉的眼泪从正上方落在林尧眼角,打得他颤动了一下眼睫,这是他头一次从贺殊那看到如此深重浓烈的悲哀。
“给一个人希望,再让希望破灭,这是你亲自教给我的东西,现在全都还给你,我是不是学的很好?”
“我不该恨你吗?”贺殊的眼底布满红血丝,他俯身压到林尧耳侧,手贴着他靠近心脏的那块肌肤:“你总说要弄死我,可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经被你杀死过无数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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