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管被挤压的感觉很不好受,难怪贺殊说扩口器不用不行,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东西在,林尧会选择给他咬断。
林尧一点不觉得口交有哪里爽,很久之前在白沙湾贺殊给他口过一次,他只感觉到恶心,也可能他恶心的是给他口交的人。
口交是一件极其私密的事,不论是口的还是被口的,除非是最亲密的爱人,否则林尧绝不会同意这样做,可贺殊对于把鸡巴塞他嘴里这个行为总是很执着,从被监禁的那段时间林尧就知道了。
说实话林尧始终想不明白如果贺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他,那这种报复手段的意义是什么。费尽心思的强奸演戏诱骗只是为了让他心怀感激地爱上贺殊?
爱上贺殊。
不,不对。
他刚才问贺殊,他们是不是早就认识,贺殊却说他是被自己亲手救活的,可林尧根本不记得以前在哪救过人,他过往十八年里被命运裹挟着摔进一个又一个坑洼沼泽,自顾不暇,哪还有精力去救别人。
林尧突然有了一个荒谬的念头,难道是贺殊认错人了?可如果一切都是误会,那他受到的伤害又有谁能补偿?
在恐惧阴影中一个个辗转难眠的夜晚,被恶意羞辱强制侵犯的日子,徘徊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他身上千疮百孔,都是贺殊给他留下的不可愈合的伤口。
这些又算什么呢?
贺殊发觉他的心不在焉,把阴茎从他口中抽出半截,又顶了回去,直到看见林尧眼角骤然涌出的眼泪,心头莫名生出一股无名火。
第一次强奸林尧时,看到他因无法忍受的痛苦而流出眼泪会让贺殊更兴奋,可现在他只觉得烦,他想起上次在这个浴室里尝到的泪水,很苦很涩,能让林尧难受,他明明应该高兴。
但林尧的眼泪又像柴油,落在浴缸里,也落在他心底,一把火给他的心脏烧着了,烧得他又疼又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贺殊逐渐停下了动作,他低下头,神色晦暗不明,林尧感受到他的注视,倏地睁开眼,那双眼在半个月前还盛满了爱,现在却全是不加掩饰的恨意。
贺殊想,他也不要这个。
他讨厌林尧这么看着他,于是抬手盖住他的眼睛,林尧应该是一条任他驱使的狗,狗怎么能这样看主人?
他的语气霎时间变得凶恶:“不许看。”
林尧从鼻腔里冒出几声嗤笑。
这几声扰得贺殊更加心烦意乱,他按着林尧的头,加快胯下动作,每一次都深深顶入,把林尧的喉管撑得凸起。
林尧是个骗子,骗子的嘴不应该多说话,就该拿来当作发泄性欲的工具。
十分钟后,林尧甩头从他胯下挣脱开,侧着脸剧烈咳嗽着,扩口器被摘下,嘴角缓缓留出贺殊没直接射进喉咙的精液。
贺殊蹲下来,掰回他的脸试图把流出的精液重新抹回去:“吃了。”
“滚。”
贺殊加重语气:“吃了。”
林尧吐出更多混杂着口水的精液,又骂了一遍:“滚……”
但他话没骂完就被贺殊抬着下颌亲了上来,带着那些被他吐出去的精液。
贺殊这条疯狗居然连自己的精液都吃!
林尧惊骇地甚至第一时间忘记抵抗,等他反应过来那条舌头已经把精液全都推进了他的嘴里,精液和鸡巴残留的腥气在他嘴里蔓延,林尧恼得想咬他,被贺殊提前发现,死死掐住他的两颊,让他没办法下嘴。
现在林尧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只剩下舌头,他拼命把贺殊往外顶,殊不知这更像一种调情,贺殊顺势勾绕住他的舌尖,把那里吸吮到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