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殊靠近他,手隔着衣袖悄悄牵住他的小指,低声说:“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对我有点疏离?”
“有吗?”林尧不咸不淡地反问,“应该是你的错觉。”
“走了。”
寒风代替温热的手指钻进贺殊掌心,校门口人流量太大,林尧的身影很快隐没在人群中不见踪迹,贺殊几乎是瞬间敛去刚刚对林尧表现出来的温和善意,沉着脸拉上帽子朝回家的反方向走去。
林尧没去见林温温,快到年底美容院生意忙得很,他每次去里面都挤满了人,林温温连跟他闲聊几句的时间都没有,偶尔也会在那看到贺明章给林温温送饭,人前还是那副儒雅随和的样子。
林温温听了林尧的话,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亲亲密密地跟贺明章谈恋爱,不得不说,林尧还挺佩服她,因为他现在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对待贺殊,甚至偶尔会想半夜起来捅他几刀,直接问问他个傻逼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他没有那么高超的演技,演不出情真意切的爱,这点他得向贺殊虚心求教。
路过贫民窟时林尧往里看了一眼,小区环境还是那么糟糕,靠近大门的那栋楼隐隐传出几个尖嗓门吵架的声音。
不知道那片晚香玉冻死没有,它们八月份开得热烈,但夏天的温暖是留不到冬天的,夏天是太阳给它的谎言。
林尧左脚刚踏进维修店,就听到藏在一片设备后的破锣嗓子大叫:“老子他娘的终于破解出来了。”
“破解什么?”他随口接道。
“林尧?”老板摘下眼镜,腾地从座位上起身,手里拿着一堆零件向他走来。
“不是我说,你一天到晚到底都在干什么,之前是家里一个摄像头,现在是手机被人装监控,是不是有人盯上你了?”
他贼头贼脑地打探:“你不会是欠人高利贷没还,被人24小时盯着吧?”
林尧失笑:“我怎么敢借高利贷,所以这个手机确实有问题?”
手机这个点林尧一开始还真没起疑心,是前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之前藏在贫民窟出租房里的那个摄像头,当时查出来原ip在贺殊家,紧接着就是贺殊被捅进医院,他也就没再想监控的事,只当是变态使了什么伎俩来陷害贺殊。
但现在他知道贺殊跟变态是同伙,那么之前一切结论都要被推翻。
自己现在用的手机也是贺殊给的,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很难被打消,所以他偷摸着把手机送来维修店让老板替他仔细检查一遍。
“大问题。”老板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指了指摄像头:“这里装的有微型监控,只要摄像头对着你,监控那头就能看到你的一举一动,甚至不用你手机开机,全天工作。”
他的话音落下,林尧呼吸一窒,冷汗竖起,虽然他有预期手机可能被动过手脚,但想的最多也只有电话监听或者强制定位。
没想到是监控,又是监控。
他突然有些生理性想吐,好像周围多了几十双眼睛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林尧想起那个装满监控的笼子,讲不准装监控还是贺殊给变态提的建议。
操他大爷。
贺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他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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