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尧进门，对面就是餐桌，贺殊正对他坐在那，面前放着几盘凉透的菜，见他回来，端起碟子准备往厨房走:“我拿去热一下。”
“不用，我在外面吃过了。”
之后林尧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往自己屋走，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破碎声，他不会停下脚步。林尧转身，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瓷盘和一片狼藉的菜肴，没有说话。
“不小心手滑。”贺殊说，但他没有一点要蹲下去收拾的意思，站的笔直，微昂着头看向林尧:“菜没有了，想吃面吗？”
林尧压着火气重复一遍:“不吃，我在外面……”
贺殊打断他:“你不是知道我在你手机里装摄像头了吗？”
他开始朝林尧那边靠，走得很快，没几步就把人逼到了墙角，以前林尧没注意，今天才发现贺殊居然比他高小半个头。
贺殊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所以你不在家的三个小时，我知道你去干了什么，为什么骗我说吃过了?”
林尧被他掐的痛，伸手去推，结果连人带手被一起压了回去，贺殊警告他:“别乱动。”
“你怎么还敢问我?”林尧狠狠踹了他一下，在他白色裤子上留下半个脚印，“我如果是你，早就收拾东西滚蛋再也不敢出现了。”
贺殊沉默了几秒，问:“你都知道了?”
林尧抬脚还想踹他，但被贺殊拿膝盖抵了回去，他挣扎无果，只能气急道:“你指哪些?是你在我家浴室放摄像头，还是往手机里装监控，或者是你那只住了两个月的亲戚?”
贺殊静静地看着他:“还有呢？”
“你在问我?”林尧提高音量:“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
“想听你说。”贺殊朝他笑了一下，“我很好奇受害者的第一视角是什么样的。”
他居然还能说的这样理直气壮，简单地就像在跟林尧讨论明早吃什么。
人在极度愤怒时爆发的瞬间力量是不可想象的，当带着风的巴掌打到贺殊脸上时，他还没反应过来，头偏过去，耳朵嗡嗡作响。
“这就是我的第一视角。”林尧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恨意问:“疼不疼?”
“还行。”贺殊拉过他的手覆盖上慢慢肿起的侧脸，“再来一次?”
“亲爱的，我允许你再打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