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有些缺氧，林尧睁开眼，隔着水雾撞进贺殊的瞳孔，那双把他从地狱捞出来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倒映出来的全是他，只有他。
“我……爱你……”
林尧含糊不清地说着，像是被卷进了那双眼睛里，七魂六魄都被勾走了，只剩一副滚烫的躯体和一颗跳动的心脏。
在高潮来临时他忍不住想夹紧腿，被贺殊用膝盖强行抵开，他合不拢，浓稠的精液尽数射到了面前白色瓷砖上。
他留在高潮的余韵里失神许久，等反应过来时贺殊已经抽出插在他穴里的手指，抬起他一侧大腿，缓慢而坚定地尝试着将性器插进去。
林尧慌忙挺身:“等等，还要再扩张一下，现在不行……”
但他被锁在贺殊怀里，逃不开也躲不掉，任他再怎么扭动也没办法阻止凶器的入侵，反而会加快它的进程。
“尧尧，等不了了。”贺殊舔吻着他掉下来的眼泪，嗓音暗哑，“我说了，可能会控制不住。”
身体还未完全扩张好，被这样一根粗大的性器直直肏进来，哪怕是林尧在主导这场性爱，此时此刻也疼得喘不上气，但他不想让贺殊出去。
贺殊给他的，是疼是爽他都愿意要。
他带着细微的哭腔哀求:“呜……慢一点……慢一点进来好不好……”
贺殊嘴上答应，动作却一点没缓下来，他尝到嘴里的眼泪是咸的，还夹杂一点苦味，看到林尧明明疼得要死却还拼命想要接纳他的样子，心里本应该高兴，但他莫名烦躁。
“你好像很疼，不然我们下次再做。”
“不要。”
林尧在他怀里摇着头:“进来，慢一点就好，我不疼，真的不疼……”
可他身体还在发抖。
贺殊在这一刻终于确信林尧是实实在在爱上了他，所以会讨好，所以会撒谎。
他突然重重往里一顶，整根没入，林尧难受地想推开他，手都按到他腰腹上了，还是在最后关头改成了环抱，吸着鼻子问:“里面舒服吗？”
贺殊如实回答:“舒服。”
浴室开始响起肉体相撞的声音以及断断续续痛苦而欢愉的哭叫。
贺殊没有给林尧什么缓冲时间，一个劲地蛮干，甚至比伪装变态时期还要恶劣，完完全全地只顾着发泄欲望，一点不照顾林尧的感受。
他想看看林尧的底线到底在哪，做到什么程度才会反抗。
但林尧对他的爱没有底线。
林尧只会在实在忍受不了的时候哽咽着抬头亲他，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个不停。
“轻点，贺殊，轻一点好不好……”
他以为贺殊只是不知道怎么做爱，所以才会弄得这么粗暴。
而贺殊回应他的是把他的腿抬得更高，然后肏进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不间断地抽插着。
林尧在意识到教导无用后开始慢慢尝试调整自己，他尽力适应着体内横冲直撞的性器，迎合贺殊的频率扭动腰身，不久后终于在这场性事中体会到了一点快乐。
也可能是心理上的快乐。
他和贺殊之间终于再无隔阂了。
这个过火的体位在贺殊射了两次后才结束，但紧接着林尧又被正面抱着顶回墙上，他的穴被彻底肏开，贺殊像是没有疲倦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肏弄。
这次他留意了敏感点的位置，每一次都擦过那里，他比谁都了解林尧的身体，当然知道怎么样能让他爽。
“嗯……对……是这里……”
林尧眼睛微阖，迷离地看着贺殊，他不知道贺殊是怎么突然开窍，但他确实爽了不少，被不断刺激的敏感点带动肉穴紧紧裹着硕大的性器，他能感觉到那根巨物上跳动的青筋和往里狠命戳刺的上翘头部。
“喜欢和我做吗？”贺殊低喘着问他。
“喜欢……哈啊，喜欢……”
林尧下半身爽得酥软，如果不是被贺殊抱着，他估计早就瘫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眼泪刚停没多久，现在又有点想哭，是被刺激出的生理泪水。
“喜欢以后就多做。”
贺殊猛顶了他一记，林尧呜咽着叫出声，他瞳孔失焦，两行泪从眼角滑落，林尧不是轻易会哭的性格，但贺殊总能让他在性爱中止不住地流眼泪。
他看上去太无助了，眼里闪着波光可怜地望着罪魁祸首。
“别哭。”
贺殊舔掉他的眼泪，下边却撞得啪啪作响，恨不得连囊袋也一并塞进去。
这一夜好长，林尧一直在清醒和沉沦之间漂浮不定，他似乎中途晕过去几次，但又被贺殊凶猛的撞击给弄醒了，一点点大的穴口操得通红，精液堵不住地从交合处往外溢。
后来好像去了床上，他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结束时贺殊紧紧抱着他，一遍遍地重复，我爱你。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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