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殊回握住他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亲:“不用因为我勉强自己,我跟你在一起不是为了这种事。”
“没有勉强。”林尧撑起身体,眷恋地看着他,“我自愿的。”
其实林尧并不是非做不可,他对性这方面没有很大需求,再加上之前经历的事情,甚至心里还有些抵触。
可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像在做梦,很不真切,他跟贺殊这样稀里糊涂地搞在了一起,在一个下雪的夜晚,漆黑的卧室,只有未完工的纸玫瑰和没送出的表白信。
这让林尧有一种明早起来就会美梦破灭的错觉,他需要一点实际的东西给他安全感,亲吻不够,他要更多。
贺殊明明有反应了,为什么不答应?
林尧难免想起在潮湿地下室里不好的回忆,这也是他不安的源头——那些变态发给贺殊的视频,暴露了他所有隐秘丑陋的样子。
虽然贺殊从来没主动跟他提起任何和视频有关的事情,如果不是变态曾经告诉他,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贺殊看过。
或许贺殊是心疼他,怕他难过才不说,但越是这样,林尧就越是觉得有根隐形的刺扎在他俩之间,挑不出,提不得,又疼得慌,扎出一块无法愈合的伤。
林尧没有恋爱经验,可他也知道如果放着这根刺不管,它只会越扎越深,迟早要成为定时炸弹,在他脑袋上悬着,随时准备炸他一头血。
他不知道要怎么向贺殊明说,只能这样笨拙地试探,但贺殊给他的回应却让他更加忐忑。
“今晚好好休息,我再去洗个澡就行。”
贺殊说完就想下床,被林尧固执地拉住了,他又问了一遍:“真的不做吗?”
贺殊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他:“不做,家里没套,也没有润滑剂,我不想弄伤你。”
“有,浴室有橄榄油,我可以……用那个扩张,”林尧跪在床上,湿漉漉地看着贺殊,那些话难以启齿,但他还是慢吞吞地说了出来:“没有套就不用了,你射在外面,或者直接射进来也行,我会清理……”
他执着的太过异常,贺殊终于发觉不对劲:“为什么这么想做,你在害怕?”
“没有。”
“那是在考验我?”贺殊带着他的手往胯下按,鼓鼓囊囊的一团藏在棉质睡裤下,隔着裤子也能看出形状之可观。
“考验我对你的真心?这够不够,我硬得快要把裤子撑炸了。”
“裤子撑炸也不跟我做?”
贺殊没说话,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林尧逐渐染色的耳廓,半晌过去,他突然把林尧拖进怀里,从床上抱了起来,抵在衣柜上亲,每亲一口说一句话。
“确定要做吗?”
“可是我不太会,要你教我。”
“我太喜欢你了,到时候可能会控制不住。”
“别怕,尽量不让你疼。”
林尧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才找到说话间隙:“去……浴室……”
贺殊谎话连篇,但他说的话林尧都信了,相信他什么都不会,相信他是真的情难自禁控制不住。
浴室里开着浴霸,淋浴头也打开,白雾缠着墙角身体赤裸的两人,林尧趴在冰冷的墙面上,一点点指引着贺殊用涂满橄榄油的手指探索自己的身体。
水流浇在林尧身上,把他皮肤烫得白里透红,像是一颗熟透的桃子在等人品尝,他背对着贺殊,看不见他眼里深重骇人的欲望,还在耐心地教他怎么扩张:“先进来一根。”
贺殊按在他穴口,往里压了压:“从这儿吗?”
“嗯。”林尧的身体对于异物入侵是有本能的排斥,他在尽量放松,让贺殊的手指能顺利进来。
贺殊表现的确实像个新手,他不知轻重,蛮横地戳进去,又坏心眼地根据记忆摸到林尧的敏感点,故意狠按几下,如愿听到林尧在瞬间叫出了声。
“这是什么地方?你好像很喜欢。”
他看着林尧因抖动而突显出来的蝴蝶骨,很想上去用力留下点痕迹。
男人在床上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贺殊不想演什么毛头小处男,他想直接把林尧绑起来按在墙角肏,给他做到哭不出声,像破布娃娃一样软在他怀里,被射一肚子精,再拿肛塞堵上,不许流出来,含着睡觉。
但他不能这么做,因为这不符合“贺殊”的形象,而他只能极力压住心头暴虐的欲望,继续上林老师的做爱辅导班。
“是,喜欢……”林尧腿软得几乎站不住,“那里会让我爽。”
“所以我要一直顶这里,像这样?”
贺殊伸手把林尧从墙上拽进怀里,手指又往那处戳了几下,他一只胳膊横在林尧小腹处,很快感觉到有一根硬热的东西从前端顶在他手臂上。
好久不见。
贺殊垂眸,无声地向它打着招呼。
可怜的小东西,之前可让他玩得过分,经常射不出来任何东西,还被他强制刺激着起反应。
“我先帮你弄出来。”
“嗯……”林尧仰靠在贺殊怀里,手指轻轻抓着他紧实的胳膊,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
贺殊的动作熟练却又青涩,他好像不太会帮别人撸,但又能准确的照顾到他的每一个敏感点,最开始动作还算轻柔,可越到后面就越是粗暴,又痛又爽的感觉让林尧很快就有了想射的欲望。
他听到贺殊打在他耳边的粗喘,性感得不像话,勾的他心痒,就偏过头主动吻他。
贺殊很配合地在回应他,把他亲得头一直后仰,还适时用膝盖从后面分开他的腿顶住,以防他真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