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论和实践总是给人一种倒行逆施的错觉。
生殖标记最后一秒未完成前,池暖想的是一定要杀了陆觉这个畜生,可现实里监控画面的情形又恰好相反:他跨坐在陆觉身上,温顺乖巧的低下头索吻,虔诚的像是在朝拜的信徒。
房间里的信息素浓度几乎要把活人溺毙过去,晚香玉以压倒性的优势牢牢锁住了甜橙,将其包裹的密不透风,陆觉仰面靠坐着,看见池暖湿漉漉的眼睛里全是渴望,等他真的低下头来求吻却不张口,任由柔软的舌在他唇间舔了又舔。
被标记的Omega会完全服从标记他的Alpha信息素。
陆觉还是不满足。
这会儿池暖一举一动都能顺着他的心意来是被抓住了把柄,刚才被撞的疼什么话都说了,连叫哥哥都是从前的软糯语调,有那么一瞬间陆觉真的后悔过没早点把他弄死在床上,生生让别的东西占了便宜。
陆觉现在才明白池暖那个爹得陆远霆喜欢不是没有原因的,这父子俩一样,天生就该被人拿链子栓起来。
短暂出神的功夫,池暖已经舔过了胸肌和腹肌,正试图唤醒蛰伏的性器。
刚被标记的Omega简直比发情期还淫乱,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择手段的榨取Alpha的信息素,以期获得生理上的安全感,完成筑巢行为。
池暖的口技被磨练的很好,片刻就让陆觉兴奋起来,可Alpha却没有享受的欲望,他处在一种时刻确认池暖归属权的状态,又偏偏总是被池暖的不自知挑衅。
一想到他曾经也是这样跪伏在别人胯下讨好亲昵,陆觉就怎么也淡定不起来。
于是池暖被拽着头发仰起了脸,自下而上剖开了血肉,颤抖惊惧的吐出了一声哽咽。
直至黎明,房间里的丝丝暧昧才断绝,再没有一点或娇或怜的气息传出来,池暖侧着身子晕倒在床上,脸上全是哭出来的潮红,被泪水洗过的面容格外清澈单纯,陆觉已经穿戴整齐,盯着这张脸看了很久,临走前抬起手似乎想摸一下,又戛然而止,转身离开了房间。
池暖这一觉睡了很久,久到他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
明明是黑白灰的冷基调布置,却又处处透露着违和:蕾丝的灯罩、颇具浪漫色彩的油画、飘窗上软绵绵的坐垫……这是曾经他和陆觉距离最近的地方,他们一起住过的家。
发生了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过度负荷的身体至今没有缓过来,连带着所有感官一起罢工,池暖觉的冷,刺入骨髓的冷。
哗啦——
起身的动作太大,池暖这才发现,一根细链从床头延伸出来,扣在他的脖子上。
陆宅的书房里,陆觉和陆远霆静静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