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阿贾克斯脖子会断的。”钟离道,“而且每晚都会落枕。”
……别提落枕了!!
冬妮娅目送他们吵吵嚷嚷地出门,十分老成地叹了口气,心想:哥哥,你都招惹了些什么人啊……
路上,三人顶着风雪前行。钟离走得稍快些,有意在前方为达达利亚挡风,潘塔罗涅抓住了机会,便走近了达达利亚,小声问:“你跟那摩拉克斯平时相处,都是谁付钱?”
达达利亚道:“大多数时候都是我。毕竟当时接近他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我就从任务经费里取了。”
潘塔罗涅闻言,心道果然如此,又问:“他送你那双盘龙雕凤筷……”
达达利亚道:“哦,那个也是我付的钱,怎么了吗?”
潘塔罗涅却有些飘飘然,说:“他送你的筷子,花的是我给你的任务经费。四舍五入,也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末席,还不准备好好谢谢我吗?”
达达利亚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怕潘塔罗涅又发疯,就应和着说:“谢谢潘塔罗涅老爷。”
潘塔罗涅满意地点点头,并肩和他一起走了。等到了至冬宫,钟离与达达利亚告别,去见女皇了。潘塔罗涅尤其看不得这样依依惜别的景象,拉着达达利亚直接去会议室。
钟离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达达利亚的红围巾变成一个小红点消失在视野中,他才转身,依着记忆中的路线去找冰神。
达达利亚被潘塔罗涅扯着走了几步路,实在难受,就挣脱开他的手臂,埋怨道:“你怎么这样着急……”
潘塔罗涅道:“今日上午是述职会议。皮耶罗想必已经等我们许久了。”
达达利亚闻言,略感尴尬,也加快了脚步加急赶去。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会议室,引来普契涅拉的目光,达达利亚向五席微微摇头,暗示自己没事,这才让老爷爷收回了如炬的视线。潘塔罗涅心中冷笑不已,腹诽这令人感动泪流满面的祖孙情谊。
今日到场的执行官不多,满打满算也就是皮耶罗,哥伦比娅,普契涅拉,桑多涅,还有刚刚到场的潘塔罗涅与达达利亚。
见如今留守冬都的几位执行官到齐,皮耶罗才开口,气息凝实,语气低沉,“潘塔罗涅,达达利亚。你们迟到了,应当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达达利亚道:“我们去……”却被潘塔罗涅打断,富人老爷不卑不亢道:“,公子,达达利亚收到璃月岩神的来信,要求我们的末席送他来见女皇陛下。皮耶罗先生,您也知道,达达利亚年纪尚轻,资历尚浅,我怕他怠慢了岩神,丢了至冬颜面,便随他一同,好好款待,了一番摩拉克斯。宾主尽欢,可喜可贺,刚刚才将岩神送去面见女皇,这才来迟了。”
皮耶罗道:“摩拉克斯,最古老的尘世执政,是应当礼貌招待。潘塔罗涅,你做的不错。”
普契涅拉白发下掩藏的锐利目光刺向潘塔罗涅,撞见达达利亚向他眨眼示意“稍后再说”,也便不再过多盘问,揭过了这个话题,“这样也好。诸位,有什么异常事件需要禀报吗?”
达达利亚手中实权不多,只是平常负责愚人众对外的某些危险任务,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于是又给了潘塔罗涅发言的机会,他沉思片刻,道:“西南方近日发了旱灾,我已采用平籴之法暂且稳住局势,后续我会自行采用更合适的措施。”
皮耶罗道:“如此便好。”
除普契涅拉与潘塔罗涅外,其他几位执行官并不是多话的类型。不知为何,总爱叨念自己那宏大计划的潘塔罗涅只是草草说了几句,着急找达达利亚问清楚事由的普契涅拉也顺水推舟,匆匆散会。
会后,潘塔罗涅走上前,问达达利亚有没有给自己准备手工零食,达达利亚说:“今天你催得急,没带。”潘塔罗涅挑挑眉,没答话便走了。普契涅拉找准了机会,和达达利亚走到殿外,听达达利亚讲了自己与摩拉克斯、潘塔罗涅的孽缘,阅历丰富的市长大人沉默良久,只是严肃道:“末席,这本应是你的自由。但我作为长辈,还是想规劝你,离他们远些——你今天就去外面冰钓吧,别回至冬宫了。摩拉克斯和潘塔罗涅找不见你,也许就会安静许多。”
达达利亚乖乖应下,他还是非常享受这些安静且完全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的,如今又有了五席亲口开的假条,他便拎上自己的渔具,出了至冬宫,去自己最熟悉的那处冰湖冰钓。
刚在冰面上凿出三个洞,达达利亚猛然瞧见湖中心蔓延出一点猩红血色,那极小的一片血红迅速爬满了冰下的湖水——
如今呈现在达达利亚面前的,是一整片“血池”。
“踏、踏……”
身后传来轻微的踩踏雪地声,达达利亚已化出一道水刃,准备回头时,随风传来的却是潘塔罗涅优雅磁性又漫不经心的嗓音,“你也看到了吗,末席?这一池红水……啧,真是又脏又臭。”
“看来你不能用冰钓上来的鱼给我炖鱼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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