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否认,他是动过杀死谭思言的念头的。
凭什么,凭什么都是被卷入了赵立冬的杀局,高启盛死了,李响躺在病床上无法苏醒,只有谭思言这个和他毫无瓜葛的人置身事外。
老天爷,就只希望他一个人痛苦,是吧。
在那处废弃工厂里,他面容冷峻,脱下西装外套交给唐小龙,捋起衬衣袖口,一步步走向被绑在汽油桶上的谭思言。
谭思言这几天虽然没挨打,但却过得饥寒交迫,神智多少有些不清了。他眯着眼睛,来人阴狠的面孔在他眼里逐渐清晰,他一张嘴,嗓音干哑地喊出了一个称呼。
“……弟妹?”
高启强停下脚步,僵硬地问,“你说什么?”
谭思言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地说,“我……见过你。有一次李响喝多了,给我看过,他手机里,你们两个的合照。他说,这是他老婆,我弟妹,要有一天……出了什么事……就让我找你。”
“找我?”
高启强古怪地笑了一声,眼睛泛红。他快走几步,揪住谭思言的领子,梆的一声,男人的头磕到了汽油桶上。
“找我有什么屁用?啊?我他妈,我他妈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什么都……”
我什么都,做不好。
他越说声音越轻,最后他松开手,蹲下身子,颓然地捂住了脸。
“……咳……李响说,有些事……就是明知不能做,也要做,因为那是对的事。”
谭思言虚弱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
“李响警官自己,就是这样的。”
是啊,李响,就是这种人。
特别,特别的蠢。
他擦了把脸,站了起来,一把拽掉了谭思言的眼镜。
“你最好记住,你这条命,是欠我老公的。”
在那场殡仪馆会面之后不久,王良就给他递来了赵立冬的邀请函。
宝马停在了堤岸上,他披着黑色的格纹大衣下了车,踱步到赵立冬车旁。车窗贴了单向膜,他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沉郁的目光却仿佛死死盯着那张老谋深算的脸。
一身高定西装的寡妇解开领带,一圈圈缠上软厚却有力的手掌,一边缠一边想,就是这个人,害了他的三个男人。瑶瑶的爸爸,他的弟弟,和,李响。
赵立冬眼尾的余光扫到他带着几丝杀气的动作,面色微僵,不动声色地挪向了远离车窗的那端。高启强大概是有点疯了。赵市长想起自己的秘书曾这么提醒自己。他当时不以为然,真对上了,他心里也难免有点发虚。
还好,高启强只是弯下腰,分开了两瓣饱满的唇,舌尖嫩红,口腔软肉若隐若现。他恭敬地向窗户上呵了口气,用手上的领带擦净了车窗上的污渍。
赵立冬面露愉色,示意驾驶座的王良打开了车锁。看来哪怕是条疯母狗,也不敢咬会给他喂食的主人。
高启强将大衣交给手下,上车坐到了赵立冬身边。他微微颔首,面容憔悴,眼下大概是涂了遮盖的东西,但也挡不住两圈乌青。
“领导,听王秘书说,您想见我。”
低调的黑色奥迪缓缓起步,赵立冬环过他的身子,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塌下的肩膀。
“高老板,你的工作,做得比那些男人要好的多。不管是徐江陈泰,还是曹闯李响,干活都没有你这么干脆利落。”
他能说什么。他只能挤出生硬的微笑,说,领导抬爱了,为领导排忧解难,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市里马上要开第四次政治协商会议了,我打算推荐你作为优秀企业家代表上台讲话。”
赵立冬的手,扣紧了他的腰。
“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当然知道。
这个政协委员的身份,是他弟弟用命给他换来的,踏入政坛的敲门砖。
他怎么能辜负。
他抬起手,麻木地一颗一颗解开了西装的扣子。
车开进闹市区时,他正环抱着赵立冬的脖颈,衬衣褪到肘部,双腿分开跪坐在老男人身上,抖着雪白的肥臀努力吞吃着那根不算小的鸡巴。他太久没有心思做这种事了,穴眼紧涩干涸,一开始差点塞不进去。他一边软着嗓子恭维领导的尺寸,一边自己舔湿了手指,揉开穴口插进去匆匆扩张了几下,然后才掰着臀瓣,浪叫着吃下了男人的龟头。
后视镜里白花花的大屁股上下起伏,肉波荡漾,一张水穴被颜色暗沉的粗硬肉棒撑得看不出褶皱,嫩肉刮着肉茎上凸出的经脉翻进翻出,粘稠的水声不绝于耳。
王良作为这个密闭空间里唯一的旁观者,面上清冷平静,泌出的汗水将他的掌心与方向盘黏在了一起。他不动声色,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路段,猛然振动的车身让那骚货的叫声里添了哭腔。
“顶到……顶到了……好厉害……赵市长……啊啊……”
赵立冬一只手掌揉捏着他柔软的乳肉,刚长好的乳头在男人的指间充血变硬,另一只手,则摸向了他还没有掉完痂的腿根,轻轻一按,就带来了难以忍耐的刺痛。
“领导……好痛……哥哥,哥哥摸摸我另一只奶子吧……另一只贱奶子也想被哥哥摸……”
他脸颊潮红,撒娇扮痴,拉着赵立冬按在他腿上的手覆到了自己挺翘的乳房上,任谁来看,都是最淫贱的婊子。弟弟的丧期,情人还戴着呼吸机,他又为了功名利禄,爬上了另一个老男人的床。
他爬上的甚至都不是床。老男人正襟危坐,衣冠楚楚,而他近乎一丝不挂地在车后座挺着奶子骑鸡巴,窗外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即使知道贴了车膜,他依旧羞赧到浑身发红。
车速逐渐减慢,他扭动屁股的速度却不敢放缓。直到刹车声响起,赵立冬才拍拍他的臀肉,示意他往车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