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吗。
今井诚仁看着琴酒,纯黑色的眼睛眨了眨,伸手顺着他的手臂线条摸上了肩膀,勾起一缕银发,凑到眼前仔细端详。
“确实……对于你来说很明显了。”
他突然想起来,赤井秀一的发情期和琴酒的发情期很接近,而且应该是琴酒比赤井秀一更早。
……把这一次的发情期忍过去了吗?
虽然知道不是,但是忍不住去想——他真是个糟糕的Omega,我也是个糟糕的Alpha。
两辈子的记忆混合之后,常识多少有些动摇——这种情景,用信息素让自己的Omega兴奋起来完全正当合理,对方忍过了“不合时宜”的时间,自己就应该把积攒的部分利用好,在“合理的”时间节点激发出来。
……之前从没有这么做过的原因?
——那可是琴酒诶,组织的TopKiller,就算是有欲望……既然没给今井诚仁打电话,就说明在其他地方解决好了嘛。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今井诚仁语气很平静,信息素却隐约带着点暗潮汹涌的意味,“那么要来试试吗?”
在琴酒闲着的时间,他们可能会完整的过一次发情假,整整三天凑在一块,做到精疲力尽。
……嘛,今天请了假,明天是轮休,按理来说应该自觉上班——并且请假的时候就说了“明天就完事了”的鬼话,但是这个明天也可以理解成“明天晚上”吧?
今井诚仁翻了个身,爬起来,一刻不停歇地去索吻。
他觉得琴酒身周围绕着的气场不像是拒绝,接吻时的感觉也配合良好,没有被咬。
琴酒微微眯着眼睛,“想试就试。”
他的手似乎要去摸大衣兜里的烟,被今井诚仁反手扣住了,“虽然我很想,但还是要再问你一遍——我想让你为我发情……”
琴酒有些嫌恶的啧了一声。
“……你的性癖还真是恶劣。”
今井诚仁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再次和琴酒贴近,亲吻琴酒的嘴角,脸颊,喉咙,信息素慢慢聚集,暗沉,酸涩,欲念,空气里的Alpha信息素浓度超过了某个值,Omega身体中的某个开关被轻易撬开。
琴酒从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眼睛突然闭上,再没睁开,他的身体失了力,整个往旁边栽倒,被今井诚仁扶了一把才没一头撞上沙发扶手。
……这是信任吗?
握着枪的手松开武器,有力的身体任人宰割,最警醒的人选择这种最无力的状态……
——这是疯狂。
今井诚仁一只手抚摸着琴酒的颈侧,一只手去解琴酒的皮带,他表现得像是急不可耐,但就和扶醉鬼回家非常艰难一样,给完全动弹不得的人脱裤子同样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幸好今井诚仁不需要完全脱掉。
他只是解开了琴酒的皮带,拉下拉链,把硬起来的东西释放出来,别让它太难受。
再说一遍,今井诚仁没有奸尸的兴趣。
琴酒正以一种不太自然的姿势斜躺在沙发上,这只是为了今井诚仁能够一眼发现他什么时候醒过来。
闲着也是没事做,今井诚仁把手伸进琴酒的毛衣,捏住已经挺翘的乳尖,捏了几下。
……这种情况会让他想到玛丽娜的人性实验。
不设防的把自己交给别人,这是今井诚仁做不到的事情。
即使是三分钟。
他觉得不能只有自己享受这种恐惧,于是开始分享这个故事:一个叫玛丽娜的美丽姑娘,哦,她是个行为艺术家,她把自己麻醉,承诺六个小时内人们可以对她做任何事不用负担责任,起初人们给与她鲜花,后来人们剪掉她的衣服,刮破她的衣服,让她自己拿着上了膛的枪对着自己的下颌骨。
“这是人性。”
今井诚仁爱抚着琴酒的脸颊,指尖下的心跳没有明显的加快,至少今井诚仁没有辨认出来,他也没发现琴酒有在颤抖,他只隐约看见了琴酒正微微颤动的眼皮,他似乎想要睁开眼。
“你信任我太多了。”
时间已经远超五分钟。
“……你不应该太相信我。”
他说着这种话,听起来像是马上要拿起枪,但他两只手都停在琴酒身上,不用看也知道琴酒的胸口被他揉搓得发红,“……虽然我也是。”
他不知道琴酒什么时候会睁开眼睛,只知道他甚至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如果那双眼睛中出现了冰冷,他会无法自制的——拿起枪。
想要有更好的未来。
这是爱情。
想要活着。
这是人性。
即使今井诚仁知道,但凡他表露出一丝反击的冲动,那么一切都完蛋了。
就像琴酒握着枪的时候,只有表现得不在意才能活着,因为二十岁的琴酒是那样的人,因为那时候他知道在实验室里生长出来的凶兽是什么样的;但现在不一定。
今井诚仁知道拿起枪反抗会引起不死不休,但他不知道接下来说出的话会引起什么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