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黑洞似的天花板几乎要将他吞没,脑海中可怖的记忆挥之不去。
别去想,晏云迹告诫自己,他深呼吸,却控制不住膝盖颤抖,一口贝齿咬得咯咯作响。
“我很喜欢你之前的表演。”崇离悠游自得,围着他慢慢踱步,“记得吗,小少爷?就在这座舞台,你和那条可爱的蛇,你们的配合堪称完美。只可惜节目尚未演完,就被紧急叫停,我一直觉得很遗憾呢。”
晏云迹没说话。惊骇如涨潮的海水,正在一点点淹没着他,光是保持呼吸就耗费了全部精力,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去反驳什么了。
这鲜活的恐惧再一次取悦了崇离,青年挑唇一笑,从身旁侍者手中接过一条黑布。
“晏少爷不如猜猜看——今天,你将要表演什么呢?”
黑布蒙住他的双眼,晏云迹抖若筛糠,仿佛那不是一块遮光的布料,而是一条黑蛇盘踞在他的脖颈,绝望的泪水溢满眼眶,他颤抖着哭喊出声。
“放开我!”
青年用力拉扯自己的双手,腕上的铁链哗哗作响,胸前却猝不及防地挨了一鞭。他发出惊惧地喘息,冷硬地鞭柄抵住他的下巴,强制他抬起脸来。
“你应该说——”崇离的声音离得很近,对方似乎正弯着腰凑近了他的脸,“请主人饶恕卑贱的奴隶。”
黑布阻挡了晏云迹的视线,他颤抖着抿住双唇,一言不发。
崇离轻笑一声,倒也不觉遗憾。
“那我们拭目以待。”
他收回鞭子,后退两步,徒留omega独自跪在舞台中央。四周再没人说话,黑暗放大了恐惧,也放大了晏云迹的感官,他能听到身边有人走动,似乎也有人在摆弄什么器具,但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绝望地等待未知的惩罚降临在自己身上。
有手掌覆上他的臀肉,用力揉捏两把,又将他的臀瓣分开,后穴被抹了浅浅一层催情的油膏,不多,却足以挑起他的情欲,令omega难以自持的扭动呻吟。
有人玩弄他挺立的胸乳,鳄鱼夹锋利的锯齿狠狠噬咬他的乳头,阴茎也被揉弄着勃起了,却又被细线一圈圈捆扎紧实,一枚砝码系在绳头,随着对方的松手,他挺立的分身被拉扯着强行下垂,激烈的剧痛如同刀尖一般剜割他的性器,他疼得满眼是泪,几乎要喘不上气了。
但情欲和疼痛并不足以抵消他心中的恐惧,被蒙上双眼后,晏云迹满脑子都是那条曾在他身上又钻又咬的蟒蛇,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它,于是黑暗中一切未知的触碰都令他恐惧地直抽冷气。
又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他的后背,那是一只长条状的冷血生物,鳞片冰冷而粗粝,那东西环绕着他的身体,从后背到前胸,又慢慢攀上他的肩膀。
那条蛇!
晏云迹惊骇地瞪大双眼,脑海中绝望可怖的记忆与现实中冰冷窒息的刑罚重叠在一起,他吓得肝胆俱裂。
“啊啊啊啊啊——!拿走!……放开我……不要啊啊……”
一记粗暴的耳光扇在侧脸,惊恐之中,青年毫无抵抗地偏过头去。
“你该向谁求饶呢,贱奴?”是崇离在冷声逼问。
Omega狠狠摇头,咬着嘴唇不愿开口。
于是那蛇绕过脖颈,细细的蛇信舔舐他的喉结,又略过耳际来到后颈,两根针似的尖锐东西抵住他的腺体,似乎随时都能将那脆弱的软肉扎透——
“不——!饶了我啊啊啊……求你,唔……不要……呜呜,拿走……”
晏云迹吓得肝胆俱裂,他奋力挣扎着,却被铁链钉在原地,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崩溃地大哭求饶。
鞭梢破空而至,抽在他腰侧的软肉。
“求主人饶恕卑贱的奴隶,说!”
“……”
泪水浸湿了黑布,晏云迹还是摇头,他不愿说出那个称呼。
于是尖利的蛇牙毫不留情地咬上腺体,月光花浓烈的香气四处弥漫。
锐痛仿佛刺穿了脊椎,极度惊恐之下,他甚至忘记呼吸,肺叶像是被挤压着一般无法工作,强烈的缺氧让他头晕眼花。当青年终于从晕厥中找回呼吸的节奏,那蛇已经游走至腿根,正蠢蠢欲动地舔舐他湿软的穴口。
“……呜啊啊!请饶……饶了、求你……呃呜……”
绝望犹如决堤的潮水,溃散的恐惧在体内四处蔓延,晏云迹不管不顾地挣扎着,栓在手脚上的铁链哗哗作响,坠于双腿之间的砝码也被牵扯着大幅摆动,阴茎几乎要被深陷其中的细线生生切碎,但omega已经顾不得分身处的剧痛了。
“啊啊啊——!”泪水绝望地涌出眼眶,“放开我……!求求、呜呃……拿走……”
但这绝望地崩溃并不能打动施暴者的良心。
“贱奴,”鞭梢斜斜抽过肋骨,那声音依旧冷酷地逼问他,“你该求谁?”
Omega躲避不及,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狠狠摇头。
这倔强的模样几乎把崇离看乐了。
“看你怕成这样,我都有点不忍心了。”omega青年嗤笑道,“不过真可惜,这一次再不会有人救你了。”
……救?晏云迹浑浑噩噩地捕捉到这个字眼,他恍然想起上次被蛇牙噬咬后穴时,那时他绝望地几乎要死去,朦胧中好像确实有人抽走了毒蛇,解开了镣铐,把他抱在怀中,带他离开了这个漆黑的舞台。
谁会救他呢?
“是萧……”他茫然地抬起头,牙关咯咯打颤,“呃啊、啊……是,是他……吗?”
崇离冷哼一声不予回答。
钻入后穴的蛇头已然顶到了花心,冰冷的信子在舔过蕊心,又换了尖锐的蛇牙一口咬上,锐痛蚀骨铭心般从腺体炸裂,晏云迹拼了命的想要合拢双腿,膝盖处挣扎得几乎要磨出血来。
“啊啊啊啊不要——!呃……!呜啊,求……放了、饶了我……”
他的穴道剧烈抽搐着,钉在花心上的蛇牙却纹丝不动。omega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挣扎扭动的身体却忽然绷紧——一股淫水从穴道深处浇下,顺着穴口的缝隙淅沥流出。
又一次的,他被这条黑蛇咬到了潮喷。记忆中最不堪回首的噩梦与现实重叠,再一次倾轧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