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承言拎起桌上酒壶倒满两杯,见詹玉景在床边坐下,端过去递给他其中一只,“阿景,喝完合卺酒,就算礼成了。”
对方眉眼含笑,看得詹玉景心里酥酥痒痒,接过酒只喝掉一半。
聂承言今日已被众宾客灌过,半路吹风时缓了酒劲,此时再喝一杯,耳垂立马浮红。
对方乌发红衣玉面,俏生生的模样,詹玉景心痒偏想逗他,剩下半杯酒递过去,聂承言果然低头缓缓饮下。
他扔开酒杯,在对方喝完抬头时心急地扑过去,聂承言亦伸手抱他。两人唇中还有酒香,偏头缠吻在一处,片刻间喜服半褪,聂承言忽然哼了声,低头一看,被詹玉景腕上的袖箭扎了手。
詹玉景骑在他腰上,衣领大敞喜服半揽在臂弯,利落地将袖箭解下放在床头,“外公给我防身用的,不碍事。”
一手扯下半卷大红床帐,他俯身又要亲人,余光在窗边一掠而过,忽然又看见那抹影子站在树下,只不过变成了一团霜雪的白色。
詹玉景翻身而起,这次绝对不是错觉,三两步摘下孤墨剑赤脚走到窗前,那白影却再次消失了。
他探出半个身子左右张望,对方身手敏捷,半个影子也没让他窥见。狐疑地转身折回,窗口灌入冷风,掀起纱幔翻卷飘飞,影影绰绰映出一人高挑颀长的影子。
詹玉景原地没动,一手按住剑柄,“承言?”
对方没有应他,在他缓步走近时,忽然一道剑光挑破床帐向他刺来。双方噼里啪啦过了几招,稍微减缓攻势,詹玉景认出那剑光似曾相识,竟是曾经用过三年的飞阳剑——
聂承言被打晕了倒在床上,而对面持剑与他打斗的人,正是早就启程离开剑庄、现在应该待在灵越谷的楚惊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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