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雾出招带有寸步不让的狠劲,詹玉景心道不妙,联想到席间攻击性极强的目光,莫非对方疯了真是来杀他的?
他打不过楚惊雾,几次想去拿床头的袖箭,被识破后拖得抽不开身。
几十招后詹玉景手臂一麻,孤墨剑被震飞落地,楚惊雾却没有如意想中那样将他一剑封喉,而是收了飞阳剑将人折腰抗在肩上,不由分说往屋子外面带走。
詹玉景吃惊,怒不可遏锤他后背,“姓楚的,你带我去哪儿?!”
楚惊雾不为所动,脚下走的很稳,“回灵越谷。”
詹玉景骂道,“回个屁!我是青醉剑庄的人,你干什么把我掳去你家深山老林?”
他身上还披着喜服,一团红色在肩上甚是晃眼,楚惊雾停住,听起来有点生气,“你是青醉剑庄的人?你怎么不再直接一点,就说你是聂承言的人啊?既然感情这么好,要不要我做个善人,那你俩一道绑回灵越谷,在我家灵河前拜堂洞房,你说好么?”
詹玉景骂他有病,楚惊雾只是嘴上说说,绝不可能将聂承言一并带走。一只脚跨出门槛,忽然后背一痛,詹玉景拔下固定头冠的簪子,玉冠滚地长发垂坠,猛地刺入他背心处。
那附近有一处大穴,楚惊雾吃痛,护住后背松开钳制,詹玉景趁机翻身跳下,跑回床边抓住那只袖箭,没能拿起半分。
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按住半只机括,往上是如雪色铺散在床畔的广袖,再往上楚叶语垂眸看着他,双目含笑——
却叫詹玉景不寒而栗,掌心用力争抢袖箭,反被对方抬手一拽,连人带箭拽过去撞了满怀。
詹玉景被他拦腰搂住,腰肢被圈得很紧,试了几下抽不开身,反被楚叶语捏起下颔,微眯着眼似在观摩他眉心所绘的那道银色龙纹。
詹玉景别开他手指,“你们不是一个月前就回灵越谷了?”
楚叶语微微一笑,“是回去了,半路想不开,又折回来观你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