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承言喂小奶狗吃肉包,詹玉景下马蹲在旁边。
这玩意儿还没有他小臂长,圆头圆脑眼睛黑亮。长得挺可爱,就是不知道在什么犄角旮旯里拱过,全身脏兮兮的,还有股臭味。
詹玉景戳了戳小奶狗的耳朵,那东西在指头底下抖了抖,手感非常软弹,“它为什么叫小白啊?”
聂承言顺它头顶软毛,笑道,“头一次见它时毛是白的,不知道往哪儿钻了,弄得这么黑。”
詹玉景哭笑不得,莫不是所有白色的小东西,都会被叫成小白?这只流浪狗名字这么随意就算了,怎么连楚离风养在身边那只宠物蛇,也像是随口起的一样。
想到楚家的人,笑意骤然收敛,他伸手揉了揉狗子后背。
喂完了馅儿,又给他喂包子皮。小奶狗扭头时,聂承言发觉有点没对,拨开脖子周围的灰毛,有一块皮秃了,血迹凝固在毛发上,像是别的野狗咬出来的窟窿。
詹玉景也瞧见,在周围摸了下,伤疤不小,狗子哀叫两声躲开,转头又来啃聂承言手里的吃食。
詹玉景没养过宠物,不知道这伤算不算严重,会不会感染之类,犹豫道,“要给它洗一下弄点药么?”
聂承言心里也没准,低头想了想,将小奶狗抱起来,“我也不知道……不如我们去医馆问问大夫?”
一人牵马一人抱狗,走到镇子角落一家医馆,说明是来给狗子看病的,顿时惊呆了抓药的老大夫并一众候诊的病人。
大夫吹胡子瞪眼,觉得自己遭受了侮辱,说什么也不肯也给一只狗出方。两人无法,只好胡乱拿了几样止血疗伤的药,想找个干净屋檐给小奶狗弄一下,还没寻到合适的地儿,偏又来势汹汹下起了雨。
转眼间雨势越来越大,詹玉景手里抱着狗子,进退两难,看见斜角处一家客栈亮着灯笼,于是提议先进去租间客房避避雨。
两人进了二楼面向大街的房间,叫店小二打来热水,清理伤口之外顺带给狗子洗了澡。换掉五盆水后,狗子犹如脱胎换骨,身上湿答答的软毛果然是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