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越抓越紧,聂承言瞪着那圈契环,眼底浮上血丝。楚飞镜淡漠看他,无甚表情,可契环上几道吻痕,就是对对方最大的嘲讽。
忽然,詹玉景叫了声承言。两人俱是后背一僵,聂承言抛开人,跑过去抱起他,摸额头和脖颈的温度,“阿景,有哪里不舒服么?”
詹玉景吹了冷风,清醒几分意识,觉得刚才好像做了场梦,记不清细节,回想时只剩粘腻潮湿的感觉。
脸上有液体滑落,他抬手去摸,被聂承言捉住手,“我帮你弄干净,你莫要动。”
詹玉景发觉有哪儿没对,迟疑道,“承言?……你的声音?”
聂承言抓着手帕,擦掉眉毛上的精液,闻言动作一顿。哪能猜不到,只怕又是楚飞镜欺负人的手笔。
瞥向旁边,那人却端坐在石头上,几片树叶飘落周身,正把玩先前詹玉景削出来的树枝,似乎对旁边两人的动静不感兴趣。
聂承言没功夫在这种时候与他计较,将詹玉景脸上擦干净,看见亵衣像是被水淋过,黏糊糊贴在身上。
稍作犹豫,小心地将对方衣服脱掉收好,自腰间水囊中倒了点水,从锁骨到腰线,仔细为他擦拭胸口肌肤。
詹玉景浑身疲软,脑袋靠在聂承言肩上,觉得对方待自己的方式,好像和先前很不一样。莫非他不光能说话了,记忆也恢复了?
没有精力细究,半张脸埋在对方颈窝,颇为依赖地吸了口气。比起先前,他还是更喜欢这样的聂承言,生病时能有一个人体贴照顾,真是再安心不过了。
聂承言耳朵发红,他与詹玉景从未如此亲近。手掌下意识用力,却听对方一声轻-喘,原来是擦到胸口,方才重重蹭过的地方正是嫣红乳-肉。
他脸上滚烫,忙收起视线。手足无措地坐了会儿,发现詹玉景的亵-裤也沾了水,正犹豫要不要帮人换掉,对方贴着他脖颈,闷声道,“……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