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雾见他面色难看,忽然想起幻境中,自己清醒之后故意作弄人,似乎也叫过他骚母狗。他自己叫不觉得有什么,听别人也这么说,却是格外刺耳。
掌心和腿弯钳制松开些,詹玉景立马站起身推开他,大概一眼也不想与他多见,抱起地上掉落的衣服闷头就走。
方才按人时袖口被推了两把,楚惊雾低头将暗扣摁紧,听见那阵脚步声靠近,几人还在讨论詹玉景云云,所用词句不堪入耳。
楚惊雾负手站出去,路上突然蹦出个人,吓得几名弟子止住话音往后退开。
楚惊雾无暇废话,将勾肩搭背的几人打量一圈,“方才那些事情,你们从哪儿听来的?”
这些弟子皆着外家制服,高矮胖瘦不一,其中满脸麻子那人嚷道,“关你什么事?拦我们路做什么?速速滚开!”
后面有人拽他,附耳小声说,这就是午后射落二十七朵木槿花的人。
那麻子脖子一缩,当时离得远没看清,心道这人怕是惹不起。再想改口把话往回收,扭头却见对方微微一笑,并不买账。
片刻后,楚惊雾问完话,眉目冷冽。
原来是屠氏背后偷袭被他揭发,自知继续待在青醉剑庄也只会遭同行耻笑,几天后一行人主动收拾行装跟聂远锋辞行。
憋着一口恶气,偶然打听到青醉剑庄弟子议论詹玉景在灵越谷的传闻,故意在临走时将此事传扬开。楚惊雾是头一次听到,但实际上这桩丑闻,已经在众门派间传得沸沸扬扬。
楚惊雾想起屠撼岳引见自己那番话,唇间默念一遍露华剑庄屠氏,负手缓步踏入夜色中。
身后一株老树上,倒吊着一排高低不齐的人,赫然是方才那拨口无遮拦的弟子。
十多只眼睛尾随他背影,见人走远了,这才张开口嘁嘁喳喳,高声向周围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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