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震霆懊悔不已,“真该当时就杀了你!”
“晚了。”
父子二人提剑立于跟前,欣赏着胥震霆如丧家之犬的美妙表情。
苍玉痕长剑直他指咽喉,“当你不择手段残害无辜时,便该想到会有今日。”
敖启一剑废了胥震霆的孽根,惨叫声响彻天际,惊飞万禽。
“采阴补阳,祸害无数少女,竟还敢肖想我的人,老畜生,你早该死无葬身之地。”
敖启仰天唤道:“爹,娘,惨死的龙神宫弟子们,阿启为你们报仇了!”
手起刀落,老畜生来不及哀嚎便人头落地。
敖启怔怔望了地上头颅好一会儿,两行热泪滚落,竟如孩子般哭泣出声。
苍玉痕却放松一笑,抱住阿启安慰道:“好了,如今大仇得报,要开心才是。”
敖启紧紧搂住养父,素来稳重的他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我一直想着爹娘,想他们为保护我惨死在胥老贼面前的样子,我好恨,恨自己修为低,不能早日为爹娘报仇。”
眼泪染透了苍玉痕的肩膀,思绪不禁回到结义兄嫂惨死当日。
大哥,嫂嫂,你们安息吧……
敖启长这么大从未这般失态,满腹委屈与愤恨在此刻尽数发泄,等抬起头来,便是一脸灿烂了。
他抚摸着养父带着笑意的脸,“阿启不想辜负任何一个疼我爱我之人,父亲心心念念二十年的仇,今日终于了解了,我们去看看爹娘吧。”
敖启将胥震霆的脑袋作为祭品摆在父母坟前,他熟练清理着周围的杂草,而后跪在父母碑前。
“爹,娘,阿启长大了,也为爹娘和弟子们报了仇,你们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他重重磕了头,“阿启会治理好龙神宫,绝不辜负长老们这么多年的等待。”
紧接着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最后一个长磕不起。
“对不起爹、娘,阿启无法放弃父亲,这辈子非他不可了。”
他抬起头笑着,“是爹亲手将阿启送到父亲手中,阿启这辈子从身到心便都属于父亲,爹娘若怪便怪阿启吧,是阿启用尽手段将父亲变成我的人,不是他的错。”
“阿启……”
苍玉痕心里难过,这一切虽是阿启主导,自己也并非没有责任,他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沦陷掉了。
他跪在兄嫂碑前,“是玉痕不知廉耻勾引了阿启,辜负了大哥与嫂嫂的信任。”
苍玉痕红着眼眶哽咽,满心自责,但他已经不能放弃阿启了。
“且等玉痕百年之后,至九幽黄泉向兄嫂赔罪吧。”
他重重磕了头,压在心里那块石头顿时轻快许多,他拉着阿启站起,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这下满意了吗?”
敖启甜甜笑着,已然完全回到从前乖顺温和的模样,他紧紧拉住养父双手。
“以后不许再不要我了,否则阿启怕真的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苍玉痕太了解阿启了,摇头道:“你不会的,我的阿启从来都是个善良的孩子。”
敖启亲昵蹭着养父的额头,幸福得不得了。
“我知道父亲害怕愧对苍氏,但是父亲,我们在一起,并非要你抛弃苍氏一族,苍氏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阿启也希望苍氏好好的。我们可是最亲密的父子啊,就算天天在一起也没什么。”
他吻着养父的额头,“如今胥老贼已死,苍氏安宁,龙神宫也很安稳,我们可以出去云游,若家族有难,只需一道灵信便能召回你我,无论什么困难,我们父子都一起面对。”
事到如今苍玉痕还能有什么理由逃避呢?
在与阿启经历过生离死别后,才明白阿启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他想象中更重要。
现在的他已经够强了,若干年后他将更强,没有人能从他手中夺走苍氏,也没有谁能威胁到苍氏一族。
何况还有阿启在,还有什么能难住他们呢?
神州第一强者胥震霆就此陨落,龙神宫名噪一时,宫主敖启之名响彻神州大地,与苍氏一族族长苍玉痕共同挤入神州强者之列。
父子二人回到苍氏一族时,苍无忌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
“你们……当真杀了胥震霆?”
“是啊。”敖启凑近威胁道,“我们不光杀了他,还一把火烧了神都府,是我亲自砍下那老畜生的头颅喂狗。堂叔,阿启现在做了龙神宫主,脾气变得很不好,修为高了力气自然就大,届时没轻没重,怕一不小心就打掉别人的脑袋。”
苍无忌吓得脸色煞白连连后退。
苍玉痕快要笑出声来,“好了阿启,别吓他了,现在你堂叔是苍氏一族的骨干,大大小小的事都需劳烦他亲力亲为,你吓坏了他,谁来替我分忧解难。”
“是吗?”敖启拍了拍苍无忌的肩,“原来阿启的活都让堂叔干了,真是辛苦堂叔了。”
苍无忌面色铁青地挪开肩上的手,冷哼一声一瘸一拐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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