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昨天被折腾得不轻,睡昏过去。
杏桃中午醒来,发现自己倒在小桌旁,脑包疼痛,醒来後立即跑到小姐的床榻旁,只见小姐睡得极香甜。
??难道那是作梦?
她摸摸痛得要命的肿包,很快便相信自己肯定是瞌迷糊了,然後作了一个令人恐惧的恶梦。
直到季盼缈找来,季晚才幽幽转醒,那时季盼缈已经在外面等候约莫三柱香。
季晚打着呵欠出来:“是妹妹啊,妹妹来找我作甚?”
季盼缈在这里等了好久!也不知道为什麽喊婢子得等起床,喊嫡姐又得等起床,真是有什麽的主子有怎样的婢,竟是日上三竿都还没起床!
她暗藏着怨气,才道:“姐姐,要跟我一起去琴会吗?”
“琴会?”季晚投去疑惑的目光,“我不会弹琴,缘何要去琴会?”
“我这不是想着姐姐无聊嘛,特意找来的帖子。”季盼缈咬着牙,她也不想带长姐去,无奈昨天和关柳澈见面後,真真是一见倾心,他相貌竟是如此出众!
可惜,对方似乎并不待见自己,在他误会自己是姐姐後,两人站到花园散步一小会儿。
他开口便问长姐的病情,问得颇为深入,多久会喘怎样累法等等,季盼缈也不太确定,答来答去都是那几句,他的表情慢慢变得只有客气和虚笑。
幸好最後季盼缈力挽狂澜,暗暗透露出想对关大人的仰慕,才得到他邀请自己去刑部尚书二公子程大人和其三妹举办的琴会机会。
“程大人的三妹因病弱几年,甚少外出,朋友疏落,故而程大人以自己的名义举办琴会交友,实只为其三妹,而关某和程某熟稔,自是想助他。”
“虽为男女分榭,却也是能远远瞧见对方,若你得空可带多几人来充撑场面更好。”关柳澈说这话时,稍微站近,细声诱哄。
季盼缈心蓦地暗跳,赤着脸同意了。
但她可不能顶着长姐的脸出入琴会,那就完全坐实假冒一说,只能走来说服季晚与自己外出。
“是刑部尚书的幺孙女所办的琴会,我瞧你两人都身弱,都甚少出门,说不准能成闺友,这样可解长姐待在闺房之闷。”
季晚无语,问系统:“她安的什麽心?”
【按照剧情,这是名场面,季盼缈强拉季晚出入琴会,主办方程三妹即兴要与隔榭男声合奏,轮到季晚时,季盼缈当时害怕东窗事发,便提议为着不让侯府蒙羞,让她顶着嫡姐的名衔奏一曲,季晚同意。其时关大人仍以为季盼缈便是季晚,两人谱出丝丝情意,曲中有你,曲中有我。】
哇喔!
季晚嘶了嘶,竟然比神交更厉害的音交,古人真会玩。
季晚没听过音交,便应道:“妹妹有心,姐姐去便是了,只是不知道周姨娘那边??”
季盼缈欢喜着:“交给我便是。”
季晚“第一次”出门,杏桃紧张地替小姐打扮。
因害怕小姐被看轻,故而把仅有的饰品都给插到头上。
季盼缈在门外看见季晚时,那一个瘦弱得不行的嫡姐竟胖成了福态,头顶插满发饰。
实属难看又不雅,那张脸也抗不住这麽整的,自是登不上台面。
季盼缈乐见其成,没有提醒嫡姐,两人等着马夫驮马车而来,这时季晚忽见不远处有一马影,放眼看过去,只见凤呜大将军的爱驹上有一女子,行色肆无忌惮,恣意笑着。
凤呜站在马旁,宛如马夫,拉着爱驹走,似是相当不耐烦。
两人突然对上眼,凤呜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季晚稍稍福身,便上了马车。
“大根,你在瞧什麽呢?注意点我啊!要是我掉下马我让表哥直接咔嚓你!”
凤呜低声叹了一口气:“惠芳群主,本将刚瞧见心仪之人,她却看见你在我马背上,也不知会如何想?”
惠芳群主挑挑眉:“真真?你不是说你心仪之人体弱不虚大门不出?看来你那条煞是宝贝的大阳根,最终还是得花落本群主家了,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