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没想到,今天听了一下午的故事主人翁,竟然会出现在自家的後巷里,黑灯瞎火的行凶。
采花大盗掩住了她的嘴巴,那双粗俗得不行的大手猴急地抚上季晚的胸部。
古代的衣服自然比不上现代,那汗衫瞧着薄却也粗糙没多弹性,隔着衣服揉,胸前两团肉的位置都给他揉出了衣服的皱褶。
他把季晚整个人都给压在墙壁,揉得起劲,捻得带感,但同时也因为暴力,让季晚的胸部一阵阵痛,采花大盗问:“娘子不应声?”
季晚心想,嘴巴被你一掌就掩住,鼻子都快盖过,呼吸都是问题,那儿能应?
她贼贼转着脑袋,任由大掌抚摸胸脯。
按照说书先生的说法,采花大盗必先将梅花摆在家门前,然後再另置梅花於闺房,才会往大摇大摆如狼入室。
但季晚也没听着那个小婢子说过有什麽梅花在自家门前,要真有,那周姨娘也不可能有心思打压她,再来她也没瞧着自己门口有。
季晚这麽想着,又忽地记起,邻居工部侍郎王大人那嫡女儿快要及笄,近来多有形色的媒婆子登门,可把王大人的女儿夸的跟天仙似的,道是长得姝色无双,脸容如秋芙蓉般清绮悦目。
虽然季晚想不来一个人怎麽长的才能长得像花朵儿,不过想必这采花大盗是点错相了。
老实说季晚被揉的这几下可真真舒爽,粗大有力,一掌能握住她一个胸,揉起来虽没什麽巧技,但劲倒是足,像是有人推淋巴儿般。
不过眼下怕是无福消受了。
假若简书惟这男主新力兵也穿书过来,想必定然是她那娃娃亲大理寺卿关柳澈,她又怎能让关柳澈伤心?
季晚趁着对方手松的空档,故作二妹那种庶变嫡般的假姿假态,道:“大胆之徒!我乃候府二小姐季盼缈!你岂敢?”
你再要敢,上的都是季盼缈!
哼哼,和她季晚有什麽关系?
关柳澈便是日後彻查,她还能把这脏水泼到季盼缈身上,道是因为她平常不检点,才会导致她被点错相,气一气她这个妹妹。
季晚想得欢快,对方却蓦然停了。
手说停就停,不欲再与季晚接触般收回了胸前的手和掩嘴的手,还意欲离开。
季晚怒不可遏!她戏台子都搭好了,他突然不干,瞧瞧这是什麽理儿!
她把采花大盗的衣服拉着,怒斥:“你点错相,竟想一走了之?”
黑暗中,凤呜大将军几乎目眦尽裂。
她是怎麽知晓自己点错相了?
他发现自己没想到一个问题,季府季晚,季府季盼缈,都是同一个父亲所生,样貌可能有几分相似,刚在黑暗,他并没有看清。
而在原文初期,季晚与季盼缈的感情有如亲姊妹般,季晚那性子直率,的确有可能提及过自己这个情人——他作大死了,还被晚晚的庶妹认得脸。
凤呜大将军决定低头认错,语气僵实粗声粗气:“确是搞混了,姑娘开个条件,若我能办成,今日之事便此揭过?”
今天没轮到你排上号,就坚决不搞你麽?
倒是个有原则之徒。
季晚看着黑暗中那团黑影,想道今天怕是没法成事了,她眼珠稍转,说道:“要我放过你,不是不行。”
“可你得告诉我西街那西施摊子,被强上的那位到底是豆花西施,还是糖糕西施?又是缘何要上衙门状告两位西施?”
凤呜大将军想,这还不容易。
他粗声说道:“不出明日酉时,此洞外将有信一封,可解姑娘疑惑,过後两不相干。”
“一言为定!”
季晚说完,那采花大盗往胡同一跨一跳便没了影儿,真真是来去自如的登徒浪子。
季晚揉了揉被捻得生痛的胸,随即想到什麽般,匆匆钻回狗洞,拔腿便往闺房跑。
甫到门前便瞧着一张梨花带雨的泪脸儿,婢子杏桃泣不成声,宛若哭丧。
见着来人是季晚,便激动哭嚎道:“小姐!你到底去哪儿了?”
季晚心想,完蛋,这几天怕是都没法出门。
她抹起了虚弱的笑容:“我见午後尚有精神,便想着往花园赏赏花,不承想倦意突至,便躲在假山里稍息,怎知醒来已是黄昏。”
“小姐身子娇弱,怎能在假山睡着?明日若小姐想再去,杏桃扶你去便是??”
季晚点点头,心里已经在愁着明日该如何避过杏桃的重重保护,成功往厨房後墙取得那封信?
??
隔日起床,季晚发现自己胸脯哪哪都痛,也不知道是身子太弱之故,还是哪采花贼子手有内劲,瞧着胸部微微泛红,却不敢让杏桃这个大嗓子帮忙擦药。
季晚趁着杏桃去小厨房炖鸡汤之际,偷偷翻出药罐子藏在身上,想着一得空时便可涂抹,省得过後变得青瘀??
两主仆寻了条安静的小路往花园走去,一路上杏桃都吱吱渣渣,突然灵光一劈:“小姐我我我我鸡汤忘了放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