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稀,你没事儿吧?”赵菱刚回家,就看到瘫倒在沙发上的江稀,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跑过去。
江稀还没晕过去,不过他感觉自己也快了。他看着赵菱满脸焦急的样子,努力扯了扯嘴角,“你……看我这像……没事儿的样子吗?”
赵菱顿了顿,把江稀身上的衣服掀了起来。
只见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已然布满了道道红痕,有些地方甚至还渗出了些血,稍微动一下就扯得生疼。
“是那位余总?”
江稀穿的是黑色的棉质T恤,这件衣服是前年在网上买的,也就二三十块钱,已经穿了三年了,都被洗得有些发白。
这种纯棉料子有个不好的,就是洗多了,上面会有很多细细的棉絮,平时穿着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在江稀身上有很多小伤口,这些棉絮就全都黏在了上面。
“嘶——你轻点儿!”这一下把江稀给疼得,人都瞬间清醒了不少。
赵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给我忍着,一会还得消毒呢。”
江稀撇了撇嘴,干脆闭上了眼睛。
每当赵菱碰到他的伤口,都能疼得江稀龇牙咧嘴的,看起来倒是精神不少。
赵菱虽说嘴巴毒得很,可手上的动作还是非常轻柔的,生怕不小心把伤口给扯得更严重。
等赵菱帮他把上身的衣服全脱下来了,心下顿时一沉。
他原本以为余总只是用鞭子抽他了,没想到江稀背后竟然还有好多烟头的烫伤,胸前的那两个大奶子上,也被弄得血肉模糊的,不知道经受了怎样的折磨。
“你这是去做烟灰缸了?”赵菱把江稀那件穿了三年的衣服,直接团吧团吧扔进了垃圾桶。
江稀经过这么一遭,人也清醒了,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被疼的。
想起昨晚的事情,江稀垂下眼睛,淡淡道:“本来余总是想用我的逼穴的,我害怕,我不知道自己要是真的那样了还能不能见到你。”
赵菱从柜子里拿出药箱,里面都是一些常用的外伤药。
他从里面拿出一盒头孢,扔到了江稀怀里,“先吃点消炎药。”
“哦。”江稀抠出一颗小小的白色药片,在茶几上看了看,对赵菱说,“没水。”
赵菱又翻了个白眼,放下手上的东西去厨房给他倒了杯温开水,“直接吞进去就行了,你什么时候还这么金贵了。”
江稀没理他,把药片塞进嘴里,仰头灌了口水。
他把嘴边的水渍擦擦干净,叹了口气,“这次还算好的,好歹我还能走回来,而不是直接趴在那儿给你打电话。”
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赵菱没有说话,从药箱里翻了瓶碘伏和纱布,扔到了江稀身上。
“嘿,你这是要我这么个伤员自己来整啊?”江稀没什么力气,他现在趴着也疼躺着也疼的,只能斜靠在沙发背上。
“我去给你弄点水,把身上擦擦。”赵菱摆摆手,直接去了卫生间。
江稀叹了口气,开始艰难的脱起了裤子。
这间公寓上头分配的,两室一厅,不大,但至少干净,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才能和赵菱住在一起。
江稀在云端里做男妓,靠卖身给那些大人物玩活着。赵菱比他好点,长得普普通通,脸上还有道疤,那些大佬看不上,只能在里面当个扫厕所的,一个月还能休息一天。
谁能想到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卖身契这种东西?
江稀和赵菱都是孤儿,是被人给卖进来的,来的时候都还小,没有户口,组织当然也不会给他们办身份证,这样才能更好的掌控他们。
可以说,他们现在就是社会上的黑户,不管想去哪,或者说想去做点儿什么都没办法。
而像他们这样的人,在组织里倒是还有不少。
以前赵菱有问过江稀,为什么不跑,组织对他们的看管又不严,如果你真要跑,也不是不可以。
江稀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如果说赵菱还有机会,可以跑的话,他是半点机会都没了,这辈子估计都得葬送在这里。也许哪一天,他就会在某个大佬的床上爬不起来,然后被拖进焚尸炉里,连一点存在过的痕迹都不会有。
“他也弄你这儿了?”赵菱端了盆水放在茶几上,扒开江稀的双腿,仔细地检查起了他的花穴。
江稀全身上下没有哪处是没被赵菱见过的,再说了,他早就没了羞耻心,随便别人怎么看都无所谓。
“这次还好,就是用鞋子踹了下,有点儿肿,你给我抹点药就行了。”
赵菱皱起了眉,看着那个红肿的地方,里面的小阴唇和阴蒂都肿得突出来了,上面还沾了点血丝,显然不是江稀口中说的,“踹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