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上辈子是完全正常的男人,这个穴是原主才有的,而且他也是方才墨书提及按摩时才从记忆深处挖出来,大概是原主也不愿意记得这件事,总是选择性忽略。
原主是个双性人,这在大周朝可是闻所未闻,就算有,也都是一出生就当做怪物给掐死了。
杨氏爱子心切,为了保住这个秘密,杀了所有当时负责接生的婆子和丫鬟。而容修永因为不喜杨氏,连着也不喜这个儿子,甚少来看他,自然也没发觉容钰是个双性人。
至今为止,只有容钰的奶娘和从小伺候他的墨书,知道此事。
这二人忠心耿耿,是容钰的心腹,将这个秘密保护得死死的。
墨书方才提及的按摩也并非普通的按摩。
而是用手去抚慰容钰的私处。
这本来在大户人家是很常见的,公子少爷们十四五岁通晓人事时,家中父母就会为其安排通房丫鬟,教他们房中之事。有少数爱好男子,或者有特殊癖好的,贴身的书童小厮,也都会负责解决主子的需求。
可在容钰情况特殊,他是个双性人,不能轻易安排丫鬟来伺候,就只能由知晓秘密的墨书来做。
早在杨氏还活着的时候,那会儿容钰才十一二岁,还不经事。杨氏就已经对墨书耳提面命,要他一生不许娶妻生子,只能跟着容钰。
日后容钰若是娶妻,他也要侍奉跟前,负责满足主子的另一重欲望。
墨书自小在府中和容钰一块长大,感情深厚。况且他娘老子的卖身契都在杨氏手里捏着,他娘早都同意此事,甚至为了留后,还给他生了个弟弟。
墨书自然是顺从地应下。
自打去年容钰初次遗精之后,墨书就开始负责纾解容钰的欲望。只是容钰体弱,需求也少,一月有个一两次,只要墨书用手或者口帮他撸出来就行了。
至于下面那个阴穴,他自己厌恶得紧,从来不碰。可偏偏这个器官已经成熟,敏感又淫荡,每每沐浴被热水冲刷,又或是清洗摩擦,欲望便汹涌而至,让他难以招架。
墨书就需要在沐浴时,偶尔用手指去抚慰揉弄那张小穴,以达到纾解主人欲望的目的。但也只是在小穴外侧抚摸,那是他身为奴仆的职责,要是未经允许将手指探进去,就是冒犯主子了,自是万万不敢的。
在脑中把这段记忆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容钰喝了一口梅子酒,又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从前在一些野史中就读过,其实古代人的思想观念远比现代社会要更加开放,尤其是贵族阶级,生活风气几乎可以用糜烂荒唐来形容。
像原主这种阶级,长这么大只有一个墨书在身边伺候,除却自身原因以外,已经算是洁身自好了。
容钰抬手揉了揉眉心,上辈子十五岁就住在医院里,所有男女之事都是从医学书本中获得,都是一些冷冰冰的学术用语,毫无情感可言。
而他自己的欲望也少得可怜,活到二十一岁,自慰都没有过,每次都是精满自溢,活脱脱一个性冷淡。
没想到一朝穿越,摊上一个如此敏感特殊的身体。
容钰微微皱着眉,等待那股体内深处的渴求渐渐退去,又在水里泡了大半个时辰。墨书忍不住跑进来,低声劝道:“哥儿,再泡就着凉了。”
容钰“嗯”了一声,由墨书给他擦干身体,穿好衣服,推回卧室。
经过围廊时,墨书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哥儿,外头下雪了。”
鹅毛大雪洋洋洒洒,给天地之间都盖上一层纯白。
容钰低眸,“传膳吧。”
墨书点头称是,快要出门时,又听见容钰吩咐,“把楚檀叫进来。”
容钰因不得父亲喜爱,在杨氏去世后,就不再去前厅吃饭,省的看了那对父子相亲相爱的画面,心里厌烦。碧影榭里有个小厨房,专门负责容钰的吃食。
丰盛的饭菜由下人们一水儿地送进来,摆满了一桌子,又鱼贯而出。
与此同时,一个浑身沾满雪粒子的人也被提着扔了进来,烂泥一样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容钰垂头吃着墨书给他夹到碗里的菜,主仆二人谁都没有施舍给楚檀一个眼风,视若无睹一般。
屋内安静得吓人,只有外头呼嚎的北风和屋内碗筷相撞的清脆声音,交替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瘫着的人影发出一声深深的抽气,接着好似尸体复活了一样,手撑着地板,用力爬了起来。但似乎是体力不支,只能半趴半跪。
屋内暖和,他僵冷的身躯逐渐恢复温度,青白的脸颊涌上血色。
饭吃到一半,门外有小厮来通报,说是老爷来了。
还没等小厮说完话,就被人推到一边去,身后走上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皮肤白皙,蓄着美髯,依稀可见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他身穿一身朱红色官服,满头满身都是雪,急匆匆的,像是一下值就赶了过来。
容钰面不改色,继续吃菜。
容修永见他视若无睹的样子更是生气,狠狠一拍桌子,怒道:“你还有半点规矩没有!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父亲的吗!”
“父亲何事如此着急,雪天路滑,万一滑到了可怎么好。”容钰这样说,眼中可毫无波澜,“墨书,快给父亲上热茶。”
墨书这才着手给容修永倒茶。
容修永瞥了一眼地上浑身是伤的楚檀,又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迅速移开眼。
他冷冷地警告,“你这屋的茶我可喝不起,我只跟你说一句话,你平日在自己院子里怎么胡闹都随你,可当着外人的面,千万给我收敛一点!免得传出一个心狠手毒的罗刹名号!”
容钰慢条斯理地往嘴里送了个虾仁,拿起帕子擦了擦嘴,“那真是叫父亲失望了,托白夫人的福,我在这京都哪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呢。”
容修永更怒,吹胡子瞪眼,“胡说八道!你自己干的那些污糟事,草菅人命,才落了个心肠狠毒的名声,关你母亲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