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亲,让两军看了个正着。场面一瞬归于静谧,众人皆看不懂这是走的哪一步棋。
念濯白得空喘息了一下,信誓旦旦道:“若尊主就此收兵,我敢保证,仙门各家也将约法三章,从此与魔族两不相犯。”
玉逍山眼眸中闪过暗芒,一把按住念濯白的后颈,道了句“不够”,又将自己那带着血腥气的唇贴上去,重重碾压。
洁身自好的剑尊活了数百年,从未与旁人有过亲近之举,方才浅浅印上一吻,已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眼下玉逍山反客为主,他却不知如何应对了。
身体僵硬得像根木头,一条软舌探进他唇缝,又在齿关顶弄,他鬼使神差地打开紧咬的牙齿,那条灵活的舌头便趁势而入,去勾缠另一条尚且安分的小舌。
黏腻的唾液顺着舌头的侵入而滑进青涩的口腔,念濯白感受到了浓重的甜腥味,那定然是玉逍山残留在唇齿间的血液。
那条灵活的舌头像在探索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境,不放弃每个可藏珍纳宝的角落。念濯白只能微微张着嘴,任由念濯白的巧舌在口中肆虐,他甚至不知不觉发出了轻轻的呻吟,男人听到声音,短暂一顿,紧接着又加大了侵犯的速度和力道。
念濯白头一次知道,男人接吻竟能像开疆拓土一般凶悍,若非舌头不够长,男人怕是要顶进他的咽喉,霸占他的食道了。
“可……可以了吧?”未经人事的剑尊被这一吻弄得喘息连连,他往日高高在上,何曾有过这般窘态,不知在场的仙门众人看了,要作何感想。
仙门弟子哪里敢看,个个闭上眼睛撇过头去,秉持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戒训。
念濯白将手抵在玉逍山胸前,将两人隔开一些距离,好让对方能暂且熄了欲念,将讲和之事先办了。
魔尊勾唇轻笑:“这就是剑尊的诚意?未免太看低本座了,本座要的,是你这个人,完完整整的,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吻就能打发了。若凭这稀烂的吻技便想让本座退兵,实在是痴人说梦。”
念濯白抬起凝着水汽的眼,看着眼前这个露出狡黠笑容的魔族尊主,他不是不知道对方言下之意是什么,只是在这样的场面下,他如何敢做。
“尊主要是还嫌不够,待收兵回了魔界,我任你处置。”
玉逍山面色一板,手臂环过剑尊劲瘦的腰,往身前一揽,让对方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因力道过大,胸口伤处的血又溢了出来,将念濯白的白衣都蹭红了。
“别……”念濯白顾念他有伤,不敢紧靠着他。
玉逍山却会错了意,“剑尊到底是不愿意吧,何苦委屈自己演这出戏,真当本座非你不可?”
“不是,是你的伤……若再不诊治,恐怕会伤及根基。”
“伤了根基不是正好吗,合了你的意。”
念濯白心下连连叹气,玉逍山如此执拗,怕是一时半会安抚不好了。难道真要让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赤身裸体,在魔尊身下承欢?虽说自己修炼数百年,心性早已坚若磐石,可如此放浪形骸,还是难以做到。
可观玉逍山的神态,倘若自己不做,今天这事怕是难善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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