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饮霜奸邪狡诈,心狠手辣,卑鄙无耻”|“我并不好男风”
叶霁站定在几人之中,打量了赵蔚一眼,顿时笑了:“抱歉,脚滑踏碎了船顶,没想到把赵公子吓坏了。”
赵蔚的确被他弄的这一出吓得不轻,上面魂在飞,下面软一半。刚看清楚状况,又被叶霁那似嘲似讽的一笑气得差点晕过去,狂喝道:“你是何人!”
叶霁:“来打搅诸位雅兴的人。“
几个门客察言观色,见赵蔚的表情凶狠得几乎可吃人,立即变化出法宝神兵,不由分说向叶霁攻来。
叶霁吐出一口气,打了响指,灵剑应声出鞘,在空中划出一道碧色流光,叮叮当当之声里,将那一圈神兵都挡了回去。
电光火石之间,灵剑已经回到了他手中,其余几人却接不住弹回来的神兵,被那股浑厚的灵力震得七倒八歪。
其中两人原地滚身而起,交换个眼神,就朝着叶霁夹攻而来。
眼见两人化作两团金光,离自己只有一尺,叶霁气定神闲,将剑顺手往上抛去。
剑尖坠下有如千钧,直插入二人的阵法之中,一时间碎芒四溅,像是打破了什么器皿一样,两人也一左一右地飞了出去。
飞到一半,又同时撞上一面气墙,好在没掉到水里。
叶霁眨眨眼,语气关切:“夜里凉,还是不要让二位湿了衣裳,否则二位这样弱不禁风,生病了可怎么好。”
赵蔚见他实力这样强劲,平生少见,不敢硬碰。又听见他阴阳怪气,气得直颤,死死盯着叶霁,神色逐渐发生变化。
半晌,赵蔚声音变得阴森了起来:“……你是叶霁?长风山叶霁?”
叶霁轻叹:“赵二公子记性不错。”
赵蔚在他眼前跳了起来,瞪着他,眼眶变得赤红:“果然是你!你那个狗杂碎师叔呢!”
叶霁的剑尖立即就点住了他咽喉:“住口。这船上只有一个狗杂碎,那就是你。”
赵蔚竟也不怕,唾道:“纪饮霜比狗还不如!奸邪狡诈,心狠手辣,卑鄙无耻!”
叶霁掉转剑身,用剑柄在他喉结处狠狠一敲,赵蔚就歇斯底里地咳嗽了起来,接着腹部又被重捣一下,差点跪在地上。
“我以为你从小斗鸡走狗,看不出还读过两天书,”叶霁揪起他的领子,目光不善,“当年我师叔出手训诫你们两兄弟,看来还是太客气了些,你这令人恶心的毛病,一点都没改。”
“训诫?”赵蔚喘着气,恶狠狠地笑了起来,“你说他是因为见我兄弟二人折腾小倌,看不过眼才动手的?”
叶霁:“正如我今日一样。”
赵蔚笑得更厉害了,一掌挥开他手,顿在地上揉着肚子,眼角却渗出泪来。
叶霁冷眼旁观,赵蔚好不容易消停下来,沙哑着嗓子,嘿笑:“叶仙君,叶道友,我兄长那日在船上亲你那一口的滋味,究竟如何呀?”
“记不清了,”叶霁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件事,心头涌起厌恶,“我刚才揍你那一拳,滋味又如何?”
当年纪饮霜带他游览此地,说要带自己见见世面,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竟拉着他上了专门经营男风生意的画舫。
四处乱走间,恰好撞见赵蔚赵菁两兄弟将几个赤身裸体的少年绑吊在空中,折磨得奄奄一息。玉娘子守在隔间外,急得咬手帕,既不敢得罪,又生怕两个纨绔闹出人命来。
叶霁正是少年气盛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冲击,怒气上涌,冲了进去。
赵菁喝得醉醺醺,正在一小倌后背刻字,被他一脚踢飞了手中血淋淋的刀。但赵菁的修为竟然很高,趁他不备,飞快出手将他锁在怀里,瞧清他的脸后,竟色眯眯一笑,充满酒气的嘴唇就堵了上来。
后来的事,就是纪饮霜如鬼魅般飘了进来,眨眼间这兄弟两人已经被凌空卡着喉咙,吊在空中。
“你记不清了……”赵蔚狠狠捶了下地,“我记得清清楚楚!十年前!就是在这条船上!你师叔纪饮霜,杀死了我兄长——枫云山庄嫡长子赵菁!”
话音一落,就被叶霁一脚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