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玉动作细心轻柔的脱了皇上的亵衣,唇瓣缓缓的贴在了那有棱角的肩头上,他的手其实是很粗糙的,皇上不喜欢,他便日日用羊奶浸泡,叫太医调制香膏,才换得了这么一双娇嫩的手。
他一点点的吻着,从锁骨到乳首,最后落入一片黑色中,双手握住那龙根,动作轻而慢。
皇上的呼吸紧了几分,长玉适时抬头,面色冷凝,眼神炯亮,唇瓣抿紧。
下一秒,皇上直接推到他,动作急促的拉开他的腿,哑声道:“腿缠着。”
长玉淡淡的应了声,调整着姿势,状似无意的用臀缝擦着龙根,深呼吸着。
他曾经远远的见过尚玉京,那样的人是高山明月,而他不过是萤火之芒,又怎能和明月争辉!
龙根进的又急又快,他紧咬着牙,他知道皇上不喜他在床上放荡的样子,反而喜欢他因为情欲而隐忍,尤其是额头凸起的青筋,鬓角流过的清汗,在欢愉中失神却又清冷的模样。
欢爱本是让双方都愉悦的事情,比起还要花几分心思出来保持理智,长玉觉得很难,不是一点半点的难,而是非常难。
他侍寝了好几年,身子早已习惯了皇上,在每一次凶猛的操干下,他都战栗不止,比起要克制,他更想放荡,想释放本性,想在皇上身下痛快的呻吟着,与皇上共赴巫山,共沉沦。
长玉失神的望着床顶,嘴唇微微张开,只能看到明黄色的纱幔在飘动,被褥层层叠叠。
黑色的发影落下,温软的唇落在脸上,炽热的鼻息落在脸上时,舒爽的毛孔都要张开了,他环过皇上的肩,稍微别过脸,躲着皇上的亲吻。
皇上腾出只手来,握着长玉的脸,在他唇上又啃又咬,紧紧的固定着他的脖子。
长玉挣扎了几下,却被搂的更紧了,几经脱口的呻吟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只得张着嘴喘息。
锁骨,乳头……被一一触碰,留下一个个痕迹。
细长的手无意识的抓紧床单,紧接着另一只手紧紧的将他包在掌心里,随着次次都是深击,长玉有些扛不住了,他是在太想叫出来了,想要哭泣,更想光明正大的被疼爱。
绯红上脸,长玉背对着皇上,费力的撑起,两翼蝶骨如展翅的蝴蝶,即将起飞。
皇上受了刺激,低头咬上了那蝶骨,动作轻而柔,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用牙尖蹭着。
“唔!”
长玉眉头紧皱,倒不是痛,反而是另类的愉悦,道不清说不明,像是直击灵魂深处,让人忍不住心魂颤抖,又沉沦其中。
微凉的玉扳指擦过肌肤,如同指尖划过水平面,划出来一道浅壑和波纹。
长玉失声的重重喘了声,无力的跌落在龙榻上,手枕着脑袋,后背贴着滚烫的胸膛,他慢慢的闭着眼睛,深呼吸着,身后的速度却只增不减。
如果……如果没有尚玉京,他是不是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皇上跟前?
后面他又驳回了这个可笑的想法,没有尚玉京,又怎么会有他长玉!
长玉,长玉……
是想长长久久的和尚玉京在一起……
眼眶里泛起酸意,他强忍着,等着热液淌在体内,他被抱的很紧,几乎要被嵌入皇上体内那般,他又稍微回暖了几分,闭着眼打算休息一会儿。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畔,同样是隐忍的,却又饱含爱意深情的一声低喃。
“玉京……”
长玉只是僵硬了一下,又若无其事了,每每皇上情浓时,都会抱着他叫玉京,开始很不习惯,后来他学会自己试着接受了。
他没有出声,安静的任由皇上如何的情深意切,说到底,他和皇上都是得不到心上人的可怜人罢了,不过相较而言,他或许比皇上好些,至少他还能拥有皇上。
但他始终不能明白,皇上有数种得到尚玉京的法子,可他偏偏没有对尚玉京下手,反而放在身边。
不过偶然间听到皇上和符良公公的对话,那时尚玉京刚夺得探花,皇上按捺不住,动了想得到尚玉京的心思,便使出一招偷龙换凤,不过碍于尚玉京拒绝,皇上当时发了好大一通火,因着他是床上人,便遭了罪。
后来皇上就疏远了尚玉京,放在身边却又不亲近,毕竟帝王心思,这谁又能猜的中呢。
后面沈将军回朝,他才渐渐明白,在皇上心中,念念不忘的人算不了什么,这么多年隐而不发,都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稳固自己的皇位,那一刻,他有种兔死狐悲的心情,尚玉京都能拱手送人,那他又算什么呢!
他虽居深宫,却也耳闻过尚玉京和沈淮萧的事情,皇上此举,无异于将尚玉京送入火坑。
如今,听得最多的还是对尚玉京的嘲讽,莫名的,他不禁同情起来。
尚玉京少年成名,提笔安天下,年纪轻轻取得进士,如果不是他出人的相貌,他觉得尚玉京才是状元。
这样一个耀眼的人物,却被皇上一道圣旨赐为了男妻。
他只是个小人物,市井里摸爬打滚,什么伏小做低他也能干,没什么讲究,也更没有尚玉京那一身风骨,所以他毫无芥蒂的躺在皇上身下,成为一个侍妾。
但尚玉京不一样,他的身份,学识,地位,就代表他不能弯腰。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尚玉京躺在男人身下是多么痛苦的样子。
他不由得叹了声,对尚玉京他很复杂,一方面作为影子,他很不甘心,同时又嫉妒的要命。但是在得知尚玉京入了侯府,他开始时幸灾乐祸的,后来得知遭遇,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同情。
这样一比较,尚玉京比他可怜。
身后皇上不停的吻着他的后背,顺着脊骨的位置来到了腰后,抱起长玉的腰,挺身进入。
他一边耸动着劲腰,一边低沉的喊着玉京。
长玉时常在想,什么时候皇上嘴边的玉京能换成长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