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想着,但穆畴却下意识地提出了新的要求:【留下来,留在我身边,永远和我在一起。】
叶言似乎有一点迟疑,“可、可是……”
但他很快就又笑了起来,“好吧,其实我也很想这样的。”
得到了答案,也彻底确定了系统存在的穆畴,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这下就连疼痛,都无法压制住他突然升起的亢奋情绪,甚至让他几乎没有理智用来思考。
他不知道这个系统为什么会忽然出现,但他不在乎,他深呼吸了许久来平复,才眸色阴暗地露出一个热烈的笑容来,然后握住少年的手腕举起来,“大家听我说。”
这下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他们看了过来,他们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因此一个个目光万分复杂,其中有惊愕、有不赞同、有看到热闹的亢奋,还有丑陋的嫉妒。
不过穆畴并没有心情一一分辨,他只是笑容真挚的,“我收到了今年最好的生日礼物。”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决定将自己放在了追求者的位置上,因为他可以承受任何流言蜚语,可他不能让叶言承受。
于是他的视线扫过所有人,唇角弧度变得更大,“是的,叶言终于又接受了我的追求,希望大家都能祝福我们。”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多此一举。
叶言看似柔软单纯,却并不是一株菟丝花,他是从最艰难的境地里,生长出来的一株白杨,所以他坚韧、他不屈,他不可摧折,就算没有自己的保护,他也可以生活得很好。
可他就是想要将对方,严严实实地庇护在自己的身下。
而且这样宣示了主权,就不会再有人觊觎叶言了!
只要想到叶言会彻底属于他,穆畴就亢奋的几乎在发抖。
而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曾经受过苦楚的朋友,虽然觉得他又在自讨苦吃,可看着他脸上那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几乎称得上灿烂的笑容,都无法上前劝阻他。
而不论是嫉妒他,还是嫉妒叶言的那些人,都没资格来阻止他。
所以他还满足的,恢复了以往面对叶言之外人的那种吊儿郎当的态度,“现在我希望大家懂事一点,吃了蛋糕之后该做什么,不用我说吧?”
这句话让原本沉寂的气氛,重新活络了起来,虽然他被死党们怒斥重色轻友,但那些人看着他连头发丝都显得分外快活的样子,还是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食物,还帮他催促着别人,带着那些人风卷残云一般地离开了。
而在这期间,叶言一直乖巧地站在他的身边,任由穆畴拉着他的手腕,不反对对方说出的每一句话,脸上还带着纯真又漂亮的笑容,好像他们当真是一对儿尽弃了前嫌的眷侣一般。
等所有人都离开,穆畴立刻拉着叶言,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此刻的心情,就好像一只终于寻回了自己丢失宝物的恶龙,只想牢牢霸占着叶言,一秒钟都不想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
一边的老管家见状,神色复杂地叫了他一声,“少爷!”
穆畴停下了脚步。
他父母是商业联姻,彼此没有感情,对他更没有感情——从他生日那两人都不曾出现,就可以看出这一点来。
所以穆畴是在老管家的悉心照料下长大的,多少要给对方几分面子。
老管家确实想要劝阻他,因为他最清楚穆畴当初的崩溃和痛苦,可他看着对方那紧张防备的表情,和紧紧握着漂亮少年腕子的手掌,最终他只是心底叹息了一声,然后开口,“少爷,这次不要再分手了。”
穆畴把这句话当做了祝福,“一定不会了。”
他不会利用这个系统,催眠除了叶言之外的任何人,所以叶言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了。
而说完这句话,他终于急切地,将叶言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入之后,穆畴锁上门,终于松开了叶言的手腕,然后对着对方张开了双臂,“过来抱我。”
叶言闻言,立刻环住了穆畴的腰,还把漂亮的脸蛋贴在对方的肩膀上,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
穆畴立刻回拥住了叶言,将对方抱得紧紧的,仿佛要与他合二为一一般。
两人这样抱了许久。
穆畴本以为自己会追问,叶言当初为什么要和自己分手,又为什么要重新开始。
有这个系统,叶言一定会对自己说实话。
可最终他却什么都没问,甚至没有要求叶言爱自己。
即使得到了答案,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不是他想听的话,那他宁可什么都不知道。
即使叶言表现得再爱他,也依然是假的不是吗?
反正他只要确保叶言在他的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他就好了,别的都不重要。
只是虽然这样想着,穆畴轻吻了下叶言头顶柔软的发丝,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询问,“你现在想要做什么呢?”
他不知道这么说之后,叶言是会继续抱着自己,还是会从自己的怀抱挣脱。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只会将叶言抱得更紧。
而叶言闻言,确实轻轻挣了一下,但就在穆畴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努力克制心中暴虐冲动的时候,那个漂亮少年忽然将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微微抬头,吻住了他的唇。
那温暖柔软的触感,让穆畴一时之间非但没有闭上眼睛,反而因为震惊将眼睛睁大了一些,直到叶言磨蹭了几下后,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他才反应过来,一只手揽住叶言的腰肢,另一只手扣住对方的后脑,然后闭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吻。
这其实是两个人的初吻,因此一开始很是有些生涩,就连勾动得舌尖,都充满了小心翼翼。
但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的,而且都有着强烈的进攻性,因此这个吻很快开始加深,舌头分别撬开对方的唇,开始对彼此攻池掠地起来。
因为接吻而产生的水渍声,渐渐回响在两人的耳际,敏感的上颚和牙龈被相互舔舐,舌尖进攻般的纠缠在一起,甚至有无法吞咽的唾液,牵连出淫靡的银丝,从两人的唇畔滴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