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彧答道:“喀沙尔部所在牧场草质不好,羊不肥,羊毛倒是不错。养的是河曲马,跑不快,只擅长驮运。龙和熙便月月给他们粮食。所以喀沙尔部基本上等于是龙和熙的雇佣军!”
叶基礼问:“他龙和熙哪儿来的粮食?”
岑彧道:“龙和熙这些年都在谋划此事,牛羊养得肥,马又训得好。每月跟边塞贸易时换的粮食布匹自己部落都用不完。这些塞外部落没有固定土地,没有粮仓,多出来的粮食布匹就直接赊给喀沙尔部。”
叶基礼眉毛立起来道:“竖子小儿!还觊觎我国朝土地!三日后我就打得他们亲妈都不认识!”
青玄道:“草原散部不擅长攻城守城,以往只是扰边劫掠,此番是筹谋已久!”
叶基礼道:“妈的!老子打到龙和熙老窝,剥了他全家皮挂在城头上!”
众人又议事,简单用了饭食。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出发长风堡!
夜间,众人都歇息。青玄来到父亲以前的书房,让温雅单独请来岑彧。
叶基礼是个开疆拓土的大将,爱往前冲。岑彧和叶基礼不同,岑彧比叶基礼小两岁反而谨慎保守,适合守城。
岑彧站在书房门外,等温雅通报。
门外亲兵是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
岑彧从没见过此人,此人生的白面皮,可身量却比他们武北的粗壮汉子还要高猛些。
“快请岑将军进来。”门内是青玄的声音,虽然书房里已经不是当年的端王了,可是岑彧额角仍渗出汗来。
青玄在中都恒璟辅佐元历帝的雷霆手段,以及军中有个身高二丈刺猬怪的事情早传到了武北。
“臣,参见太子殿下。”岑彧行礼。
青玄一把搀住,他怎么能让随着父亲打过仗的大将军给自己行礼。“岑将军坐吧,不必客气。”
“殿下,此番带了多少人马?”
“骑兵两万多,加上步兵共有六万余人。”
“这……恐怕不够啊。叶将军不是有十万兵马?”
“你们不是还有八万守备军在武北?”
“几仗下来,只剩不到七万!况且都分散在几个还守得住的关口。我能调用的只有不到五万人。此次外藩三部联合,咱们没有二十万大军,恐怕,恐怕是……”
“岑将军,无须忧心。武北五万守备军加上我带来的六万多人,够了!十万大军必能得胜还朝!”
“好,我自然相信殿下。殿下深夜叫臣来,是有何吩咐?”
“番人的放牧方式你可熟悉?”
“牧羊还是牧马?”
“都说说看。”
“番人部落里牧马、牧羊都是整部落大群放养。一个部落的马匹最少时也要几百匹。现在初夏要在靠近水源的地方多喝水。等到秋季会延长放牧时间,慢走多吃。大战前要‘控马’,就是控制饮食和饮水,去掉虚膘。待战斗临近时,就要拴马,少喂食,这样在打仗时马的体魄才健壮,才能勇猛善战。”
“放羊则要早出晚归,人不能离开羊群,而且要看好头羊。不能每天都在一个地方牧羊。现在夏天,他们会选择凉爽、风大的地方。上午顺风出顶风归,下午则顶风出顺风归。秋天稳游慢赶,让羊吃饱。冬天圈养,主要保膘保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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