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第一次了,又没杀了我,你哭什么?”雍兰泽拿脚踹他的腿,嫌弃道,“不准哭了。”
“她这人怎么这么可恨?”
太史子周气得眼红,使劲地捶了几下桌子。
雍兰泽用右手砸了一下他脑门:“你不还觉得她可怜?被送到萧国十年。”
“可怜又可恨。”太史子周咬牙。
“行了,我不去找她麻烦,也不会找机会杀她。”
雍兰泽本来也没打算动手,第一次没成功,他就知道自己没可能了。
只是有些不甘心,不想雍家因为他受白月初牵制。
雍家到他这一代一脉单传,血脉传承至关重要。
而白月初心思深沉,行事作风诡谲难测,迟迟不杀他肯定是密谋着利用雍家做什么事情。
青丘如今梁帝掌权,他们雍家依附皇权而生,才能有今日权势滔天。
但梁帝疑心甚重,如果被梁帝发现与白月初g结,到时雍家满门恐有灭顶之灾。
他不怕Si,只是不想让家中长辈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想因他一个,牵连全家。
过去的事情谁对谁错,对他们这些年轻人来讲,不重要。
也只有太史子周这种同情心过于泛lAn的笨蛋,才会对白月初那种人生出怜悯之心。
简直笨得要Si!
早晚得被那个坏nV人吞得连渣儿都不剩。
……
太史子周也说不上后悔不后悔。
让他看着白月初去Si,他做不到。
但白月初一醒来就伤兰泽,他也生气。
总之,就是矛盾矛盾矛盾!
要是小叔来了就好了,他就不用天天面对那个nV流氓。
雍兰泽安置后,宋沉寒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与太史子周说道:“你去白小姐房间守夜,我守着他就行。”
太史子周看了眼脸sE有些白的雍兰泽,不放心道:“他受了剑伤,伤口有些深,你多注意一些,晚上说不定会高热,记得叫我过来。”
“好,你去吧。”
宋沉寒看着床上已经昏睡着的雍兰泽,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何必呢,一个个都Ai没事找事。
这小子挨了一剑,终于心里舒坦了,才肯老老实实躺在屋里。
这不是脑子有病么?
……
太史子周走进来,月初就第一时间发现了他。
但她躺在床上没动,太史子周站在帘子边,脸sE黑黑地望着她,也不靠近。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像是在用眼神抗衡。
“你打算站那儿看到什么时候?”月初问。
太史子周放下帘子,走到外面的小榻,将被卷一铺,直接躺在了铺盖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闭上了眼睛装睡。
月初看他赌气就想笑,这小子真的……又执拗又傻,还愚善。
她隔着帘子静静看着他躺在榻上的侧影,一直颦着的眉头缓缓散开,床尾的纸灯有橘光落在她韵黑的眸子里,亮盈盈的,仿若街市阑珊灯火之外,那粒遥远但倔强的星辰。
屋子里两人呼x1清浅,不知不觉便相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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