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子周没能躲开,跌倒在床上,被一只手扶住了肩背。
寒光一闪,雍兰泽肩膀被一柄薄剑刺穿,冷铁寒刃从他肩膀g净利落地拔出来,温热的血溅在太史子周的x口和脸上。
“兰泽!”
白月初松开扶着太史子周的手,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从床头拿了帕子将肩上的血擦g净,将薄刃短剑收进剑鞘,重新放回了专门做空的枕头中。
她单手压在被子上,看着跪倒在地上的雍兰泽,最后将目光移到太史子周身上。
太史子周左边的脸肿了,嘴角还流着血,但此刻却又怒瞪着她。
“白月初,你g嘛拔剑?他打我,又没打你。”
太史子周气急败坏。
雍兰泽打他,他不意外,顶多就跟他对打是了。
虽然他打不过雍兰泽,但雍兰泽不会对他下Si手。
可白月初突然cHa手,一出手就伤了雍兰泽。
难道他真救错了?
“出去。”月初冷声道。
她不耐烦看着雍兰泽,一而再,再而三,如果不是留着雍兰泽还有点用,她早就直接杀了他。
太史子周敢怒不敢言,扶着雍兰泽离开去包扎。
月初看向空空荡荡的门口,还有屋子外面的黑暗,抬手轻轻按着额角,试图缓解脑子里嗡嗡嗡的声音。
太史子周撞她的力度其实并不是很重,正常人之间玩闹,不会出问题,坏就坏在她身T太差。
不该去逗弄他的。
月初靠在床头短短地叹了口气,从枕头下翻出那柄短剑,m0着吞柄处狰狞的花纹。
这柄短剑是她十多年前的旧物,后来送给g0ng锦防身,没想到还能回到身边。
这把剑杀了很多人。
她当年杀了常棣王府最后一个与梁帝里应外合的内贼,便将这剑给了g0ng锦,不想再想起手上染的血。
杀内J的事情很隐秘,就连褚师朝缨都不知道。
梁帝的探子大概有所察觉,但没有证据。
她在私牢b供了三十七人,包括家奴、护卫、私兵,还有王府的姬妾美人与r娘。
查了那么多年,也只找到这三十七个被梁帝收买,或安cHa,或临时叛变,反咬常棣王府一口的罪人。
若非他们做了伪证,常棣王府的罪名不会定的那么快,至少还能调动驻扎在外地的家臣给梁帝施压,不至于全部都在流放途中Si于非命。
在常棣王府覆灭后,那三十七人却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跟着百姓唾骂常棣王府一门逆贼……
卷走王府家财器物,四处宣扬常棣王府一门如何骄奢y逸,草菅人命……
她安排的人易容替代这些人小心翼翼地活着,任由梁帝派人监视,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那些人早就在私牢被一刀刀凌迟了,可是罪魁祸首还坐在皇位上。
她怎么能Si呢?
月初将剑cHa回剑鞘,冷厌地将剑丢在床内侧,按着微微起伏的x口,忍受着细密的疼痛。
……
雍兰泽的伤势不重,但也不轻。
太史子周给他伤口上了药,看着他盘膝坐在小榻上,低垂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雍兰泽将身后的衣服拉起来,一双眼睛里情绪万千:“你这像什么样子?”
“你不是想让白月初活着吗?人都醒了,你不高兴?”
太史子周抱着桌角,耷拉着眉眼:“她又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