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来人,其热情的举起酒盅,杯中的黄酒晃出来少许,不过月色却也被折射一瞬。
“公台!”
老者也是热情的回应道:“黄兄!”
刺史將公台的手拉住,粗糙的大手將其牵引到座位,热情的將酒盅倒满酒,夹出一块豆腐。
“来来来,公台尝尝这个咸菜滚豆腐,曾经岭南道那边有个当官的小吏粮官教的这道菜。”
“哦,还有典故?”
“哈哈哈,自然,那个小吏在我手里过的日子还算不错,只是后来被我查出来国库的陈米被其偷了一些,然后我就学了这道菜,当时他还大放厥词,说吃了咸菜滚豆腐,皇帝老子不及吾。”
“后来就被砍了。”
这个典故有点地狱了,公台附和著道:“倒是味道不错,不过咱还是言归正传,我可没有黄兄这么硬朗的精气神。”
黄刺史这才正襟危坐,静静等候著。
“今天很顺利,使团没有扎刺,只不过有些奇怪的是领头的不是托托那个突厥人,而是那个五品陪嫁,何存真。”
“何存真?”
黄刺史起身来回踱步,但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无妨,只要出了咱们荣城,天下之大任尔行走,外面乱去吧,咱们荣城的百姓过自己的小日子即可。”
“正所谓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公台不以为然,只是一味点头,並且疯狂偷吃贡品(划掉)咸菜滚豆腐。
黄刺史转过身,发现豆腐已经见底,连忙衝过去喝了一口汤。
“你这廝,真是好不地道!”
而隱藏在暗处的何存真两人也走了过来,两人见到来人,黄刺史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公台,公台这时有些尷尬的耸肩表示“我不到啊!”
见状黄刺史也只能无奈嘆息一声:“看来平日不做亏心事,也有鬼敲门啊。”
何存真双手摘下面巾,露出全貌,轻声道:“李家臣子,何存真见过刺史,两位,不知道哪个才是刺史啊,这一招偷天换日实在是让晚辈无从分辨。”
话语之中戏謔意味不言而喻。
而黄刺史此刻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倒在地上,活脱脱的像碰瓷一样。
“哎呦,我的老腰啊,公台啊,这哪有人啊?好像有鬼啊,快隨我回屋。”
公台不言,只是无奈笑道:“您就別调笑小老儿了,今天怕是骗不过去了。”
黄刺史也是无奈,只能继续装死,他是真不想趟这趟浑水。
而何存真也不恼,只是开口道:“两位刺史大人,见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