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之下,青年染血,深山充满异域风情的皮甲反射著月光,那双眼睛重充满怒火,门帘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他那脏辫一样的头髮亦是纷飞,肩膀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缺口十分明显。
这位通晓突厥天武歷史、两地文化的突厥高材生此刻心中十分复杂,一部分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一部分则是被夜半袭营的愤怒。
托托缓步走进营帐內,扑通一声,圆滚滚的头颅被丟进营帐之內直直滚到李临风的脚跟。
“两位,你们到底惹到什么人了?还是说你们天武的江湖人这么不讲规矩?”
“不,无论如何,你们两个都难辞其咎,突厥的勇士可以死在沙场上,绝不能死的憋屈。”
眼前月光下的托托杀气瀰漫,何存真转过头,看了一眼被此景嚇得倒退两步跌坐在地。
“將...將军,你这是何意啊?”
“何意?呵呵...”托托嘖了一声,被这副表现的皇子...不,现在更应该说弃子。
李临风的表现可以说是差强人意。
托托的目光看向了何存真,相比之下,何存真虽然外貌怪异,但却有一种刻在骨子里,毫不掩饰的高人一等的淡漠,也更有帝王之象。
他將刀提起,闪烁著寒光的刀指著何存真:“侍妾,你能告诉我真相吗?”
何存真捏了一把李临风的肩膀,隨后坐在暖炉旁的桌子,不慌不忙的將小刀插在羊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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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是什么事,我怎么给你解释。”
“你不知道?”
“先坐,杀手袭营一波不成是不会动第二波的,已经打草惊蛇,现在夜深,若不想迷路也无处可走。”
何存真很淡然,托托也坐下,用湿布裹住手掌,拿起一块火炭,按在伤口,兹拉的声音响起,托托拿起马奶子酒,猛灌了一口,这才压住杀意。
“后天之巔的武者成群结队的出现,整整十个人,要不是隨从披甲高手护航,今夜所有人都会死。”
李临风晃晃悠悠的起身,坐在何存真后面,半个身子有意无意的躲在何存真的肩膀后面。
“什么后天?”
托托皱眉:“你不是皇子吗?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我知道练武一流二流,我母亲从不说这些。”
托托嗤笑:“也是,武者在大军之下即便再强也不过能敌过一百位披甲勇士,对於朝廷来说,武者是人才也是乱禁之人,不过沈月白那个女人真是有趣,看来早早就有异心了。”
托托不再搭理,他从心底看不上李临风,多说一句话都欠奉。
转而看了一眼慢条斯理分羊的何存真。
“今夜三个后天高手带著十几个武者袭营,领头的是一个后天九重,差一步突破先天的巔峰武者,他们身上带著天武大內的腰牌,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解释,那么我突厥即刻发兵!”
何存真微微蹙眉,隨后舒展:“跟预想中的有偏差,看来这只是前菜,或者沈月白的手里没有后天九重之上的武者,不过倒也够了。”
“真是你们大內的人?”
“准確的说是沈月白的人,只是没想到这么孱弱。”
“有没有可能是故意带著大內腰牌栽赃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