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轿!”
隨著公眾司礼的声音,突厥队伍驾著马车,带著岁幣与劫掠而来的粮草布匹走上了回归草原的归途。
为首依旧是托托。
托托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女帝抽风了,明明看起来很正常,肤白貌美,六十多岁依旧驻顏有术的沈月白为何会有这种决定?
为此甚至不惜增加一成粮食,但总归是任务完成,车队拉满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一路畅通无阻,只是速度有些慢,毕竟轿子里还有一个如似玉的大美人和一只猫妖。
入夜,突厥人安营扎寨,何存真和李临风住在一起,当然不是缺帐篷,而是李临风要求的。
对此,托托没有任何意见,充分尊重了两人。
虽然两人只是一个託词,但总归是要在流程做到位的。
羊肉羹入喉,为两人增添了不少暖意。
但奇怪的是,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一个是顾忌那夜的一拳,一个是纯嫌弃。
“何卿,如今离王城有一段距离,你我不如商討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何存真瞥了一眼李临风。
“还能怎么办?你我之前被看顾,现在只能兵来將挡水来土掩,不过...我还是想確定一下,殿下。”
何存真的眼神十分真挚的看著李临风,隨后嘴唇轻动。
“殿下真想匡扶李家天下?”
“呵呵。”李临风神色黯然自嘲一笑:“看来陈师没跟你说过我的生平,也对,朝中眼线眾多,是该防备。”
“愿闻其详。”
李临风填了一把暖炉,双手十指紧扣,目光闪现回忆:“我生於那年初雪,是母亲的小儿子,也是父皇最宠爱的孩子。”
“母亲很喜欢我,我也无心皇位,因为我知道,我是老么,跟那个位置无缘,所以便不再爭,只愿意当一个逍遥王爷。”
“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父皇活著的时候母亲常常礼佛敬拜牌位,当时我只觉得有趣。”
“那时候我常问母后派位所供何人?母后总是说只是一些故人。”
“最开始,父皇不立储,后宫爭斗不休,於是我的哥哥们开始了明爭暗斗,但我置身世外乐得清閒,但最后天意弄人。”
“父皇早逝,母亲垂帘听政,一开始还好,母亲尽心尽责,可权利是这个世界上最扯淡的事情!”
“哥哥们开始反抗母亲,甚至杀之后快!我不懂这些,我只知道我的哥哥们一个个的不对劲起来,或死或残。”
“逐渐的排位越发多了起来,我明白,那些都是我的兄弟,可排位始终多了两个,我有心挖掘,可越挖越不对劲,原来那两个也是我的兄弟,只不过早逝,死因可疑。”
“我开始后怕,可权力的漩涡怎会因我的逃离而放过我?”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