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存真的面部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平淡看著眼前为自己鸣不平的裴雨涵。
何存真不得不承认，这重生的裴雨涵乾的一直不错，至少比之前的裴雨涵要强出不少，但这並不是何存真惯著她的理由。
“裴雨涵，我只说这一次，天地於我眼中皆芻狗，你与师姐並无不同。”
裴雨涵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泪腺有些酸涩，她的头低下了。
“凭什么？凭什么你三言两语就把我和雨涵的努力抹杀，凭什么你可以把对我们做过的事情那么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告诉我，凭什么！”
裴雨涵的声音略显嘶哑。
可恶，明明还没有让你爱上我，明明还没死，明明还没能让你后悔！
可恶啊！
百年血仇，如何偿还！！！
何存真的面色略显不悦，可隨后他又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只手拉住一个人。
“跟我来。”
何存真的手十分冰凉，两人愣了一下，隨后默不作声。
脚下的飞剑疯涨，直到足以站下三个人。
三人的身影急速上升，直到向下望去，道玄山如同蚂蚁一般方才停止。
何存真抬头仰望，轻声开口。
“看看他吧。”
两人懵懂开口。
“什么？”
“月亮。”
何存真目露嚮往，感慨不已。
“沧海桑田，古今未来，唯独日月不变。”
“你们不觉得，比起情情爱爱，这天地万物的变化更值得追求吗？”
何存真的手想要往天空触摸，他的手掌合十，似乎想要拢住月光一角。
“我此生只愿成真月，出云海，戏山巔、独座高空之下，看沧海桑田，只我一人不变，何其快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