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您还不知道吧?爷现在可是芝麻开——节节高,升了!”许大茂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刘海中鼻子里哼了一声:“就算你当了官,也未必能办成这事。”
“您要这么说,那我可真走了。”许大茂转身就要迈门槛。
“大茂,別走啊!”
二大妈从屋里快步走出来,看到许大茂要走,赶紧上前拦著。
又回头拉了拉刘海中的胳膊,“当家的,有话好好说。”
刘海中被拽了一下,脸色缓和了些,瓮声瓮气地说:“行,你说。”
许大茂这才转过身,慢悠悠道:“二大爷,不管您以前对我咋样,咱毕竟住一个院。
再说了,我媳妇是跟秦淮玉是姊妹,我跟秦歌也算是连襟了。”
他顿了顿,摆出一副卖好的样子,“我可是在秦歌跟前说了不少好话,才让他鬆口,同意您回轧钢厂。”
刘海中眼睛瞪得更大了,急切地追问:“真的?大茂?”
“那还有假?”许大茂撇撇嘴,“不过嘛……”
“不过啥?”刘海中追问,“是不是秦歌让我去给他道歉?”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人家秦歌才没这么小心眼。
但话又说回来,当初是他下的开除令,碍於面子,您回去只能先当临时工。”
“临时工?”刘海中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调陡然拔高。
“我?当临时工?我的徒弟都熬成师傅了,让我去当临时工?
这不是打我的脸吗?绝对是秦歌想的鬼主意!”
许大茂摊摊手,一脸无所谓:“您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好心当成驴肝肺。
去不去隨您,话我带到了,明天是最后机会,想去就来找我,不想去就当我没说。”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还往地上啐了一口。
嘟囔著:“好心当成驴肝肺,以后再管你这事,我就不叫许大茂!”话音落时,人已经踏出了院门。
许大茂的身影刚消失在院门外,二大妈就拽了拽刘海中的胳膊,眉头拧成个疙瘩:
“当家的,都啥时候了?家里快揭不开锅了,你还在这儿端著架子!难道要全家跟著你喝西北风?”
她嘆了口气,声音放软了些:“再说,这事本来就是你理亏。
秦歌能拉下脸让你回去上班,已经够意思了,你就不能把那点脸面放一放?”
刘海中蹲在地上,双手插进乱糟糟的头髮里,闷声道:
“可……可我干了这么多年的师傅,让我去当学徒,这脸往哪儿搁啊……”
“哎,当家的,”
二大妈蹲下来,拍了拍他的后背,“虽说眼下是学徒,可你的手艺在那儿摆著,还能跑了?
说不定干上几个月,人家就看出你的本事,让你恢復原职了呢。”
她琢磨著补充道:“这说不定就是个过渡,当官的心思多,咱猜不透。
但厂里不都凭手艺吃饭?你的本事硬,还怕站不住脚?”
刘海中猛地抬起头,眼里的犹豫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