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噌”地站起身,在院里踱了两步,拳头攥了又松:
“是呀!就咱这手艺,就算从学徒做起,也能往上蹭蹭地躥!”
想通这层关节,他脸上的纠结一扫而空,脚步匆匆就往许大茂家赶。
到了门口,他整了整衣襟,脸上挤出点笑,轻轻敲了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许大茂探出头,见是他,故意装出惊讶的样子:
“哟,二大爷?这晚了,有何贵干啊?”
刘海中脸上带著点不自在,搓了搓手,放低了姿態:
“那个……大茂啊,我想了想,不能辜负你的一片好意。那个班……我还是去上吧。”
许大茂一听这话,鼻腔里先“哼”了一声,心里却乐开了:
这刘海中总算想通了,就是到这会儿,还不肯痛痛快快说句软话。
他脸上故意摆出为难的样子,摊开手道:“二大爷,我看您还是別勉强了,免得驳了我的好意。
我也管不了您家的事,您要是不情愿,我也不为难您。
这要是不情不愿地去了,回头厂里人还以为是我许大茂和秦厂长求著您上班呢,那多不好听。”
刘海中听著,心里头那股气直往上躥——这许大茂真是小人得志!
都是一个院的,非要逼著自己说软话吗?
可转念一想,家里米缸都快见底了,哪还容得下他端架子。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几分恳切:
“大茂,是二大爷先前想不通,辜负了你的好意。现在我想通了,麻烦你多费心了。”
许大茂这才露出笑模样,拍了拍他的胳膊:“既然二大爷想通了,那再好不过。
明天你跟我一块儿去轧钢厂。不过二大爷,您虽说以前是厂里的老师傅,这回去了可得虚心些。”
刘海中连忙点头,哈著腰道:“是是是,我一定虚心向……向老师傅们学习。”
他顿了顿,搓著手试探道,“到时候你看能不能把我调到我徒弟那个组?”
许大茂挑眉:“咋?你还想让你徒弟照顾你?”
“不是不是,”刘海中连忙摆手,“毕竟是熟人,好照应些。”
“行吧,到时候我跟车间主任提提。”许大茂应了句。
刘海中连连点头哈腰,一步三退地出了门。
刚拐过墙角,他脸上的笑容就垮了,拳头攥得死紧,心里的火气压都压不住——
自己一个长辈,竟要这样低声下气求个小辈,憋屈!
屋里,许大茂关上门,捂著嘴“嗤嗤”笑个不停。
秦京茹从里屋走出来,挑眉看他:“笑啥呢?”
“你瞧见没?”许大茂得意地扬著下巴。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以前那刘海中,在厂里在院里。
横得不知道自己姓啥,总觉得天老大他老二。现在不照样低声下气来求我?”
秦京茹凑过来,眼里闪著光:“大茂,你好好干,等以后咱有了能耐,把秦歌他们一家都踩在脚底下!”
许大茂嚇得赶紧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