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块浸了墨的布,一点点漫过四合院的灰瓦墙头。
秦歌走进院门时,正撞见何雨柱拎著个空菜篮子从屋里出来,两人差点撞个满怀。
“哎,秦歌!”何雨柱嚇了一跳,看清来人后咧嘴一笑,眼角的细纹都挤在了一起。
秦歌的目光越过他,瞥见何雨柱家窗户透出的昏黄灯光里,隱约有几个晃动的人影。
他眉峰微挑,打量著何雨柱:“怎么回事?我瞅著……好像娄晓娥怎么在你家?”
何雨柱挠了挠后脑勺,耳根有点发红,凑近了两步。
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哥们跟你说件好事——我,我快结婚了!”
“你要结婚?”秦歌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跟谁啊?”
何雨柱飞快地朝屋里瞟了一眼,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用气声说:“就……就屋里那位,娄晓娥。你觉得她咋样?”
秦歌抬手按了按额角,心里暗嘆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时间线终究没绕过去。
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著点审慎:“娄晓娥可是资本家的女儿,现在这光景,万一往后查起来……”
“嗨,你这就老思想了不是?”何雨柱摆摆手。
急著辩解,“资本家那是她爹,跟她有啥关係?我就问你,单说娄晓娥这人,是不是没得说?”
秦歌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实话,她这人確实不错,以前跟许大茂那档子事,真是委屈她了。”
“就是这话!”何雨柱猛地竖起大拇指,眼里闪著光。
“秦歌你是院里最有见识的,还是大领导,看事准!我跟你说,这两天就准备领证了!”
秦歌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沉了些:“这事,你可得想清楚。”
“清楚,清楚得很!”何雨柱连连点头,脸上带著股豁出去的认真。
“我都这岁数了,再不抓点紧,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那许大茂呢?”秦歌皱著眉,“你就不怕往后碰面尷尬?毕竟……”
“嗨,秦歌你这就跟不上趟了!”何雨柱打断他。
嗓门不自觉高了点,又赶紧压下去,“结婚了是两口子,离了就是两码事,跟许大茂有啥关係?他管得著吗?”
说著,他往屋里瞥了眼,又转向秦歌,“过两天你可得来喝喜酒啊!”
秦歌看著他眼里的热切,终究点了点头:“行,那我先祝你新婚快乐。”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何雨柱笑得见牙不见眼。
搓了搓手,“今儿屋里还有老太太在,就不招待你了。过两天,我单独给你摆一桌,咱哥俩好好喝两杯!”
秦歌“嗯”了一声,看著何雨柱脚步轻快地回了屋。
屋里很快传来碗筷碰撞的轻响和隱约的笑语声。
他站在原地,望著那扇亮著灯的窗户,轻轻吁了口气,转身往自己家走去。
回到院子里,叶诗倾刚坐下就瞥见秦歌魂不守舍地坐著发呆。
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小秦,怎么了?魂都飞了似的。”
秦歌嘆了口气,转过身来,脸上带著几分八卦的笑意:“咱们院子要办喜事了。”
这话一出,叶诗倾、蔡妍、秦淮玉、赵雅四人齐刷刷望过来,眼里满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