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车上摔下来,膝盖磕在柏油路上,渗出血也浑然不觉。
调查组的人纷纷剎住车,看著空荡荡的路口,面面相覷。
刘海中盯著轿车消失的方向,突然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头髮里。
:“完了……全完了……”
眼泪混著脸上的汗往下淌,他捶打著地面,柏油石子硌得手心生疼。
“孩子没截住,血样拿不到……这下彻底完蛋了啊——”
哭声在空旷的路口迴荡,带著绝望的嘶哑。
调查组的人低著头,没人敢说话,只有风吹过树梢的呜咽声,像是在为这场徒劳的追赶画上句点。
消息传到李怀德耳中时,他正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指节把窗沿攥得发白。
知道刘海中没接住,抓起桌上的搪瓷杯狠狠砸在墙上,杯子“哐当”碎裂,热水混著茶叶溅了一地。
“废物!一群废物!”
他在原地转圈,眼神阴鷙得嚇人,“给我盯紧秦歌!我就不信抓不到他的把柄!”
窗外的阳光刺眼,却照不进他眼底那片翻涌的黑暗。
夜色漫进四合院,秦哥推开门时,屋里的灯刚亮起。
蔡妍就攥著书包带衝进来,额角的碎发被汗打湿。
声音还在发颤:“秦歌!今天我看见刘海中带著调查组的人。
骑车追我们送孩子的车!幸亏我提前把孩子送上了去机场的专车,要不然……”
秦歌手里的茶杯“哐当”砸在桌上,茶水流了一地。
他眼底的温和瞬间褪去,狠厉像淬了冰的刀。
指节攥得发白:“刘海中、李怀德……既然他们敢往死里逼,想陷害我们全家,那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赵雅坐在沙发上,闻言抬眼眼神冷得像霜:
“明天我就以『工作失职』为由,把刘海中和他儿子刘光奇从单位开除,让他们连饭碗都端不稳。”
秦歌点头,指尖在桌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刘海中交给我,李怀德我来收拾——他在项目上的那些烂帐,足够让他喝一壶。”
“秦歌,要不……算了吧?”
秦淮玉攥著围裙角,声音软下来,眼底满是犹豫。
“孩子已经安全送到国外了,咱们没必要跟他们硬碰硬……”
“淮玉!你就是心太软!”
叶诗倾猛地打断她,手里的绣针“啪”地扎在绷子上。
“今天要不是妍儿警觉,孩子就被他们堵住了!你想过没有?
一旦被他们抓住把柄,秦哥免不了要坐牢,我们不仅在四合院待不下去,这四九城也容不下我们!”
她上前一步,按住秦淮玉的肩膀,语气急切,“你得为以后想,为孩子想——他们现在敢动孩子,下次就敢动我们全家!”
秦歌望著秦淮玉泛红的眼眶,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声音沉下来:“淮玉,不是我要爭,是他们不给我们活路。这事,不能算。”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欞,在他脸上投下一半明一半暗的光影,像极了此刻屋里紧绷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