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半夜,四合院彻底静了下来,只有墙角的蛐蛐在叫。
何雨柱和许大茂借著月光,鬼鬼祟祟地摸出屋。
许大茂拎著个空桶,何雨柱揣著包烟,两人溜出四合院大门,直奔公共厕所。
许大茂撬开厕所角落的粪桶盖,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他捏著鼻子,让何雨柱搭手,两人费力地抬出半桶粪水,晃晃悠悠往回走。
到了四合院门口,他们先侧耳听了听院里的动静,確认没人醒著,才轻手轻脚推开虚掩的大门。
借著树影的掩护,两人猫著腰摸到刘海忠家门前。
许大茂先把桶往地上一放,何雨柱四处张望,压低声音:“快点!”
许大茂拎起桶,猛地往刘海忠家的门板上一泼——
“哗啦”一声,粪水顺著门板往下淌,溅得满地都是,连窗台上都溅了不少。
何雨柱嫌不够,又抢过桶,往门框、墙根处猛倒,直到桶见了底才停手。
一股浓烈的臭味在院里瀰漫开来。两人对视一眼,也顾不上噁心。
拎起空桶撒腿就跑,一口气冲回各自屋里,“砰”地关上门,心还“砰砰”跳得厉害。
院里只剩下那股散不去的恶臭,和刘海忠家门上、地上狼狈的痕跡。
静等著明天一早,给那个得意忘形的组长一个“惊喜”。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刘海忠就穿好衣服下了炕。
刚走到屋门口,一股冲鼻子的恶臭“嗡”地钻进鼻腔。
他皱著眉往炕上瞅:“光福、光天!你们俩闻没闻到啥臭味?”
俩小子还裹著被子睡得沉,嘟囔著“没有”,翻个身又睡死过去。
刘海忠没辙,冲里屋喊:“孩他妈!你闻闻,是不是哪不对劲?”
二大妈揉著眼睛出来,抽了抽鼻子,眉头瞬间拧成疙瘩:
“哟!还真有股臭味!昨儿后半夜我就闻著点,还以为是猫打翻了啥。”
“是不是咱家粪桶漏了?”刘海忠说著就往墙角瞅,粪桶好好立在那儿,盖子盖得严实。
“不能啊……”
二大妈刚嘀咕完,刘海忠已经拉开了屋门,抬脚就往外迈——
“咔嚓”一声,脚下突然一滑,他“哎哟”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整个人结结实实趴在了黏糊糊的秽物里。
“操!”刘海忠猛地抬胳膊,手背上、袖子上全是黄黑的屎尿,连后背上都蹭了一大片,恶臭直往鼻子里钻。
他这才看清,自家门框上、门板上、窗台上,还有门口的地面。
全泼满了稀乎乎的大粪,黑黄的秽物顺著门板往下淌,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他娘的哪个龟儿子乾的!”
刘海忠气得浑身发抖,挣扎著想爬起来,结果手一撑地,又沾了满手。
气得破口大骂,“有种的站出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二大妈追出来一看,当场“妈呀”一声捂住鼻子,指著门口的狼藉,嗓子都劈了:
“哪个天杀的畜生啊!缺了大德了!这是要毁了我们家啊!挨千刀的!不得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