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人全被这动静和臭味惊动了,一个个捏著鼻子跑出来看。
三大爷站在自家门口,踮著脚瞅了瞅,嘴角偷偷往上翘,又赶紧捂住嘴装作嫌恶;
傻柱站在廊下,背对著刘海忠,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憋不住笑;
秦淮茹扶著门框,眉头皱得紧,可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连一大爷,都背过身去,手捂著嘴,肩膀微微晃。
刘海忠一看全院人都出来了,自己却摔在粪堆里,脸上又热又臊,气得眼珠子都红了。
挣扎著爬起来,一手指著院里眾人,一手抹了把脸,结果糊了满脸秽物。
更显狼狈:“笑!都他妈別笑!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二大妈在一旁跳著脚骂,唾沫星子横飞:“丧良心的!我们家招你惹你了?
用这么损的招!有本事冲我来啊!欺负我们家老头子算什么能耐!”
院里的人被臭味熏得直往后退,嘴上劝著“彆气坏了身子”。
那憋不住的笑声,还是断断续续飘进了刘海忠耳朵里。
他看著自己满身污秽,听著周围若有若无的窃笑,气得浑身发抖,吼得嗓子都哑了:“查!我非把这龟孙子查出来不可!”
刘海忠趴在地上时,脑子里“嗡”的一声,第一个念头就是:
“肯定是许大茂和何雨柱这俩兔崽子!”
昨天刚拿他们开刀扫厕所,今天就被泼大粪,这报復来得也太快了!
他越想越气,挣扎著爬起来时,眼里的火几乎要喷出来——
八成是那俩在厕所里骂骂咧咧的东西乾的!
一到厂里,刘海忠憋著满肚子火,直接把气全撒在了许大茂和何雨柱身上。
他让许大茂把整个厂区的放映设备全拆下来擦一遍,螺丝都得逐个用酒精消毒;
又给何雨柱派了活儿,让他把食堂后巷的排水沟全掏乾净,还得用刷子刷出本色。
俩人累得直不起腰,心里把刘海忠骂了千百遍,可被“通报批评”“辞退”的话堵著,只能咬著牙干。
许大茂实在忍不了了,趁午休偷偷摸回宿舍,从床板下翻出个油纸包,里面裹著几根小黄鱼——
这是他早就备著的“应急款”。他揣著金条,溜到李怀德办公室,一进门就哭丧著脸:
“李副厂长,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刘海忠他滥用职权,就因为我跟他在一个院住著。
他天天变著法整治我,连何雨柱也被他折腾得够呛,这哪是调查小组,分明是他公报私仇的工具!”
李怀德捻著金条,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冷笑——
刘海忠这蠢货,刚有点权就闹得人尽皆知,正好借坡下驴。
他故意板起脸:“竟有这种事?他刘海忠眼里还有没有厂里的规矩?”
下午,李怀德就把刘海忠叫到办公室,劈头盖脸一顿训:
“刘海忠!你当这个组长是让你耍威风的?
刚有点权力就到处整治人,眼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刘海忠被骂得晕头转向,囁嚅著想说什么,被李怀德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