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许大茂和何雨柱就被卫生科科长的吼声揪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拎著扫帚、拖把,磨磨蹭蹭往厕所挪,谁都没给对方好脸色。
厕所里瀰漫著一股冲鼻的餿臭味,墙角堆著没清乾净的污秽,苍蝇嗡嗡地在头顶盘旋。
许大茂捏著鼻子,往地上啐了口:“晦气!要不是你这傻子动手,老子能来遭这份罪?”
何雨柱正涮著拖把,听这话猛地把拖把往地上一墩。
水溅了许大茂一裤腿:“你嘴乾净点!要不是你向我身上泼粪,我能揍你?”
“泼你怎么了?谁让你贱……”
“你再说一句试试!”何雨柱瞪圆了眼,手里的拖把杆捏得咯吱响。
“试试就试试!”许大茂也来了劲,举著扫帚就往何雨柱跟前凑,“我就——”
话没说完,何雨柱的拖把已经横扫过来,正打在许大茂腿弯。
许大茂“哎哟”一声跪坐在地上,手里的扫帚也飞了出去,砸在满是污渍的墙上,扬起一阵灰。
他恼羞成怒,爬起来就去抢何雨柱手里的拖把,两人拽著杆子往两边扯,脸贴著脸,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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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手!这半截该你扫!”
何雨柱吼道,猛地一使劲,把许大茂拽得一个趔趄,撞在身后的粪坑沿上。
许大茂急了,鬆开拖把就去薅何雨柱的头髮,两人抱著滚作一团,在黏糊糊的地上扭打起来。
何雨柱压在许大茂身上,拳头往他背上砸;许大茂也不含糊,伸手抓著何雨柱的胳膊,张嘴就咬。
“嗷——你属狗的?”
何雨柱疼得嗷嗷叫,反手给了许大茂一拳,正打在眼眶上。
许大茂眼冒金星,摸到旁边的扫帚,抡起来就往何雨柱身上招呼,扫帚毛扫过何雨柱的脸,沾了一脸灰。
两人从厕所这头滚到那头,撞翻了盛水的铁桶,刺鼻的液体泼了满地,混著地上的污水,流得到处都是。
正打得不可开交,卫生科科长捂著鼻子进来检查,一看这场景,气得脸都绿了:
“反了天了!让你们打扫厕所,你们倒在这儿拆厕所?!
这个月奖金全扣!再敢闹事,直接送保卫科!”
两人这才停手,浑身沾满了污秽和泥水,你瞪著我,我瞪著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活像两只滚过泥坑的斗鸡。
苍蝇还在头顶盘旋,厕所里的臭味,比刚才更难闻了。
“哼,算你走运。”许大茂抹了把脸上的脏水,撂下句狠话。
何雨柱呸了一口:“下次再嘴欠,看我不揍得你满地找牙!”
两人骂骂咧咧地捡起工具,各扫各的半边,谁也不再搭理谁,只有墙角的苍蝇。
许大茂盯著何雨柱的背影,眼里淬著阴狠,心里暗骂:“想娶媳妇?老子让你这辈子打光棍!”
他越想越急,下午请假脚步踉蹌地往娄家赶——
必须儘快跟娄晓娥离婚,赶在何雨柱前头把秦京茹娶进门,晚一步都怕生变数。
敲开娄家大门时,娄晓娥正坐在院里,见是他,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以为他是来道歉的,连忙起身迎上去,声音里带著点不易察觉的软:“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