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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皇宫:从升级化骨绵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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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章 你也不想秘密被人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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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章 你也不想秘密被人知道吧?

东州城.

云来酒家。

这座五层高的酒楼乃是城中最负盛名的食府,飞檐斗拱,气派非凡。

此刻,五楼那间最为宽、位置最佳的包厢內,静謐异常,与楼下街市的喧囂恍若两个世界。

包厢临窗,轩窗四。

从此处望去,大半个东州城的景致尽收眼底,並且又正对著东州城的名胜古蹟落雁塔,可谓是风景绝佳。

而视线稍稍拉近,越过两条街巷,一片占地极广、屋宇连绵的庞大建筑群便清晰可见。

那里旌旗招展,隱约可见身著统一服饰的劲装汉子往来巡逻,戒备森严,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即便隔空亦能隱隱感知。

那,便是近来声震东南,如日中天的天下会总舵!

窗边,一名青袍老者负手而立,静静地俯瞰著这座城池与其间涌动的暗流。

老者身形清瘦,背脊因长年的案牘劳形而微微佝僂,看上去像是一位饱读诗书的文士。

然而,他面容清瘤,目光开闔间精光內蕴,气息绵长沉稳,静立时如山岳凝定,又分明是身负上乘武功的大家风范。

他仅著一袭略显单薄的青色布袍,在这春寒时节似乎丝毫不以为意。

此人,便是新任东南五州总督,微服潜入东州已数日的李文泽。

包厢內並非只有他一人。

在靠近门边的阴影处,还垂手侍立著一名同样年过半百、作普通僕从打扮的老者。

他微微躬著身子,姿態谦卑,但偶尔抬起的眼眸中,却闪烁著与他身份不符的精明与锐利。

“大人。”

僕从老者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这些时日,依照您的吩咐,动用所有人手彻查,东州府衙上下,以及六扇门、守备军中,凡有贪瀆枉法、劣跡昭彰者,其罪证已悉数在此。”

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却仿佛重若千钧的册子,双手虚托。

“共计一百三十二名官员,所犯之罪,依《大乾律》,皆可问斩。”

“名单、罪状、人证、物证线索,均已记录在案。只待大人一声令下,便可將这些国之蠹虫,一网成擒。”

李文泽依旧望著窗外,目光幽深,仿佛没有听到老僕的匯报。

他的视线,久久停留在远处天下会总舵那片森严的建筑群上,甚至能透过一些低矮的围墙,看到內部人员匆忙往来的身影。

老僕保持著呈递的姿势,静候了半晌,不见主人回应,不由得微微抬起头,低声再次提醒:“大人?”

李文泽似乎这才从遥远的思绪中被拉回现实。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掠过老僕手中那本册子,却並未去接,只是淡淡开口,声音平和听不出喜怒:“將所有罪证,妥善收好。”

说完,他便又转过头,继续望向窗外,仿佛那街景与远处的天下会,比这一百多条贪官的性命更值得关注。

老僕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他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不住追问:“大人————那,抓人之事?”

既然罪证確凿,为何不立即以雷霆手段肃清官场,以正视听?

这不符合他认知中这位总督大人一向雷厉风行的作风。

李文泽闻言,嘴角微微扯起一个难以捉摸的弧度,似笑非笑。

“一百三十二名官员————”

他轻轻重复了这个数字,语气带著一种深沉的考量:“若將这些人一朝尽数拿下,东州府衙、六扇门、守备军————顷刻间便陷入半瘫之境。届时,政令如何通达?海盗当前,防务谁人来主持?本督手下,又还有何人可用?”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將这些罪证牢牢握在手中,便如同悬在他们每人头顶的一柄利剑。令其知我、畏我、敬我,方能战战兢兢,恪尽职守,认真办差。如此,我方能驱使他们,完成朝廷和皇上交付的平定海寇、稳定东南的重任。”

“贪腐之事,固然可恨,但相较於迫在眉睫的海患,尚可暂缓。待到此间事了,海疆靖平,再回过头来,与他们一一清算不迟。”

老僕听完,怔了片刻,隨即脸上露出恍然与钦佩之色,深深一躬:“大人深谋远虑,权衡全局,是属下眼界狭隘,思虑不周了。”

李文泽微微頷首,不再多言。

包厢內重新陷入了沉寂。

只有窗外远处街市传来的、模糊而持续的车马人声,如同这座城市的背景音律。

突然,一阵格外响亮的喧譁声打破了这份寧静,自楼下长街传来:“各位东州的父老乡亲们!听我一言!”

“今日,我建州白鹤堂上下,正式宣告加入天下会!”

“从此以后,我等愿在雄霸帮主的率领下,与天下会眾兄弟同心同德,为咱们东南百姓的福祉,略尽绵薄之力!”

“劳烦诸位乡亲让条道,我等这就前往总舵,拜见雄帮主!”

隨著这洪亮的宣告,只见一队约莫二三十人、统一身著雪白劲装的武者,精神抖擞地穿过人群。

他们前方有人敲锣开道,两侧有人点燃了长长的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响声和瀰漫的青烟,顿时將气氛渲染得如同节日般热烈。

沿途的百姓非但没有躲避,反而纷纷涌上街头,发出阵阵喝彩与叫好声,许多人甚至自发地跟隨著队伍,朝著天下会总舵的方向涌去,脸上洋溢著兴奋与期待。

“好哇!连白鹤堂也加入天下会了!咱们东南武林,这下算是真正拧成一股绳了!”

“是啊是啊!回想以前,各门各派占山为王,整天为了点地盘利益打打杀杀,咱们老百姓路过都得提心弔胆。自从雄帮主创立天下会,立下规矩,这江湖,总算太平多了!”

“我估摸著,咱们东南十成的武林势力,得有六七成都归入天下会了吧?真是盼著天下会能把所有门派都整合起来,那样就再也没有纷爭了!”

“要是换別的势力这么干,我肯定担心他们仗势欺人,成为一方强权。但天下会不一样!咱们心里服气!”

“没错!天下会可是实打实为咱们做事!抗风救灾有他们,修缮海堤有他们,抵御海盗更是冲在最前面!那些官老爷们干不了、不想乾的,都是天下会在扛著!”

楼下百姓们热烈的议论声,毫无阻碍地飘入了五楼的包厢,清晰可闻。

李文泽与老僕静静地听著,脸上皆无表情,唯有眼神细微地变幻著。

片刻,李文泽口中轻轻念出了两句在场所有东州人都耳熟能详的话:“匯聚天下之力,共济天下苍生————”

这,便是天下会的宗旨,也是“天下会”这三个字的由来。

这两句话,伴隨著天下会的崛起,早已传遍东南,深入人心。

——

老僕此时上前一步,低声道:“大人,这天下会————如今在东南,賑灾、修堤、御寇,所做之事,皆是收买民心之举。其声望之隆,在许多寻常百姓心中,恐怕————已然凌驾於官府之上。”

他语气中带著一丝无奈与愤懣:“东南官府,尤其是东州这帮庸碌之辈,实在是————无能至极!”

收买人心,施恩於民,这本是统治者才能行使的权力。

如今却被一个江湖帮会牢牢掌握,並且做得比官府更好,这无疑是对朝廷威信的巨大挑战。

而当地官府竟坐视此等局面形成,在老僕看来,確是尸位素餐,无能之极。

李文泽轻轻嘆息一声,语气中透著一丝复杂的情绪:“天下会,其势已成,根深叶茂。眼下要稳定东南,应对海盗,离不开他们的力量。”

“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需集合一切可用之力,物尽其用,人尽其才。

即便是民间力量,若能为我所用,亦无不可。”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天下会总舵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与疑惑:“我只是奇怪————这天下会成立至今,尚不足一年。何以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內,影响遍及东南,整合超过半数的武林势力,令群雄归心?”

如此快速的扩张,最直接有效的方式,自然是凭藉绝对强大的武力,强行压服、吞併。

但那样势必会掀起腥风血雨,造成巨大动盪,朝廷绝不会坐视不管。

可蹊蹺之处就在於,天下会並未大规模动用极端武力,至少明面上没有引起太大的动盪和反抗。

那些归附的门派,看似多是“心甘情愿”,这其中的缘由,实在令人费解。

那老僕模样的老者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回答道:“这一点,属下也曾详加探查,同样感到费解。”

“天下会快速崛起过程中,除了帮主雄霸之外,並未见有其他特別突出、能独当一面的核心人物涌现。仿佛所有决策、所有方向,皆繫於雄霸一人之身。”

“而更诡异的是,几乎所有投靠的门派,其掌门或首领,都明確表示是衝著雄霸个人而来,甘愿听从其號令。”

“属下曾试图接触过几位已归附的掌门,旁敲侧击,想探明他们如此死心塌地”的原因————”

老僕的声音带著一丝困惑与凝重:“但————他们的反应出奇一致,要么言辞闪烁,避而不谈;要么面露难色,讳莫如深。仿佛————有什么极大的隱秘,让他们不敢、也不愿透露分毫。”

李文泽听到这里,眉头也微微蹙紧。

若只是一两个掌门如此,尚可解释为受人胁迫,或有把柄落入他人之手。

但几乎所有归附者都是这般反应,这就极不寻常了。

难道这么多人,同时都被雄霸掌握了致命的秘密?

並且还能让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不泄露丝毫风声?

这————根本不合常理。

“雄霸————”

李文泽口中不由得再次默念这个名字。

以一己之力,支撑起如此庞大的势力,成为东南武林事实上的盟主。

此人身上,必然隱藏著极深的秘密和惊人的手段。

这一刻,即便是宦海沉浮数十载、见惯风浪的李文泽,心中也不由得对这位神秘的天下会帮主,生出了几分强烈的好奇与警惕。

就在这时,楼下街道上忽然传来一阵更大的骚动。

只见大批衙役兵丁匆匆赶来,粗暴地驱散人群,清出通道。

紧接著,以东州知府为首,数十名东州官员神色仓皇、步履急促地朝著云来酒家奔来,纷纷涌入酒楼大门,楼梯上隨即传来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

李文泽见状,脸上露出一丝预料之中的淡然微笑:“看来,他们终究是寻到此处了。”

“也罢,是时候去见见我这帮未来的得力干將”了。”

他整了整身上那件略显朴素的青袍,举步便欲向包厢外走去。

行至门口,他似乎又想起一事,停下脚步,对那老僕吩咐道:“今晚,便在此地设宴,款待东州主要官员、本地有头有脸的乡绅士族,以及武林中的名宿耆老。”

他略一沉吟,补充道:“记得,给天下会总舵也递一份帖子,务必將那位雄霸帮主请来。本督————

正好可以亲眼见识一下,这究竟是何等人物。”

僕从老者躬身领命:“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天下会总舵。

一间位置偏僻却陈设精致的偏房內。

房门紧闭,窗户掩实。

——

房间中央,一张红木方桌上,摆放著一个烧得滚沸的紫铜火锅,浓郁的骨汤香气瀰漫在整个房间。

然而,围坐在桌旁的两男一女三人,却似乎並无多少食慾,气氛压抑而紧张。

这三人,来歷皆不简单,乃是建州武林举足轻重的人物:

青凤洞洞主,陈夜玉,一个面色阴、眼神凌厉的中年汉子。

寒梅阁阁主,韦从南,一位气质儒雅、鬚髮修剪整齐的文士模样之人。

飘雪岛岛主,谷鶯鶯,虽是女子,却眉宇间带著一股不让鬚眉的英气,风韵犹存。

“这里我最小,不好听的话我来说。”

青凤洞主陈夜玉將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搁,发出清脆的响声,打破了沉默。

他目光扫过韦从南和谷鶯鶯,沉声道:“从这个月起,我青凤洞,决定不再听从天下会號令,也不再向总舵缴纳份子钱。”

“不知韦阁主和谷岛主,二位————意下如何?”

一旁的韦从南和谷鶯鶯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

韦从南轻轻放下酒杯,谷鶯鶯则微微頷首。

当初海盗势大,威胁各派生存,他们为求自保,也为了集结力量,才不得已暂时加入了雄霸创建的天下会。

然而,隨著天下会势力急剧膨胀,其对內部各派的控制欲也越来越强,各种规矩约束日益严苛,不断侵蚀著他们各自门派的独立性和利益。

再这样下去,青凤洞、寒梅阁、飘雪岛恐怕迟早要被天下会彻底吞併,百年基业毁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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