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拉扯,冲撞。
万寒昭在无休止地抽插中慢慢松开了紧攥着枕巾的拳头,他双目无神,半睁的黑眸望向床头,像是透过床帏注视着什么一般。
但很快,他就在后穴不间断刺激中高潮了。
累积过多的快感让他有些晃神,他胸腹疼痛,尤其是胃部火辣辣的,长时间未进食,一阵接着一阵的钝痛感让他越发无力。
身后的岑南还未尽兴,他每次撞击的力道都非常猛烈,像是要将自己契进万寒昭的身体里。白皙修长的手臂肌肉紧实,看起来没有半分武人的粗粝感,反而分外精致秀气,但又不柔弱,它们撑在万寒昭柔韧紧致的腰侧,将男人布满痕迹的深麦色肌肤衬得十分色情。
赵鄞找来软枕垫高了万寒昭的腰腹,因着体位自然撅起的蜜臀便又好干了些。
清冷美丽的男人听着身下人压抑的呻吟,勃发的欲望更硬了,他腰身动作不停,束高的长发落在一侧遮住了万寒昭的半边肉臀,墨色的发丝打着卷儿,遮掩着麦色的臀,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极为淫靡。岑南觉得好玩,就伸手过去用指节刮了刮万寒昭肉臀上印着的鞭痕。
“唔!”
听到万寒昭突然变重的喘息声,岑南弯了弯雅致的眉,他朝还在拨弄男人奶尖的赵鄞说道:“他的忍耐力变差了很多,要是以前,不管我干的多狠多痛,他都不会发出半点受痛的声音,就怕惹得我不高兴不愿意干他了。”
赵鄞听了吃味,心里有气,捏着男人奶头的指尖就更用力了。
然而那儿实在是嫩的很,艳红的尖尖儿已经被嘬破了皮,奶头根部又被穿过针,以至于不管是泡上口水或是被掐弄,都会让万寒昭痛不欲生。
只听他沙哑地粗喘了几声,后穴猛然夹紧,岑南来不及反应,等咬紧自己的肉穴再松口时,他就已经掐着身下人的腰身射了。
“嗯!哈......你!”岑南觉得丢脸,恼怒之余又不能多做什么,他剐了眼嬉笑着无所畏惧地赵鄞,依约将半软的性器抽出来退到了一旁。
赵鄞倾身而上,他白肤俊颜,眉目深情,那双含笑的桃花眼总是专注地盯着万寒昭,仿佛他是自己深爱的情人。
他修长白净的手指与万寒昭十指相扣,粗大狰狞地性器没怎么用力就插进了男人还未收缩缓和的穴口。
“嗯~昭昭真是个宝贝!你里面又湿又软,还那么热情地吸我,真是太棒了!”
赵鄞扣着万寒昭的手掌将人压在身下,他动静不小,每次撞击都实打实地艹进万寒昭深处,几乎把人顶得撞上床栏。
他低头望向男人线条利落结实的脊背,那儿坚实的肌理就像屹立不倒的峰峦,刚强且富有力量,赵鄞喜爱极了,他就是喜欢万寒昭这一身钢筋铁骨,也爱他坚毅不屈的性格,还有骨子里难以舍弃的善心柔情。
他做的最蠢的事,就是爱上了岑南吧。
赵鄞侧头看了眼坐在床内侧慵懒餍足的美丽男人,他一手抓了些万寒昭的长发,一会儿卷在手指上,一会儿又放进嘴里舔咬。
岑南大概是个没心的,不然也不会与他谋计,设了这么大一个陷阱让万寒昭跳。
他最懂自己这个合作伙伴,向太子妃寻仇什么的大概都是借口,岑南心里最清楚,万家与他的深仇血恨应是半点关系也没有,但他还是借机抄了万家,最终目的不还是为了私欲?
他看不惯万寒昭做人上人,便狠心把人从云端拽下来伤到最深,真是由此可见他恶毒冷漠的性子,实在是可怕。
但,这也没什么坏处,赵鄞想。
他俯身亲吻万寒昭温热的肌肤,男人出了许多汗,皮肤上粘哒哒的,但赵鄞却一点儿也不反感,他抓着他的手,下身撞击的力道越变越大。
万寒昭的双手宽厚有力,十指骨节分明,因为常年习武弄剑,所以虎口和手心都长着薄茧,他到底是富家少爷,没干过什么农活,所以掌心还算柔软,摸上去干燥且温暖。
赵鄞一边摸着抓着那双手,一边找准角度尽量照顾到万寒昭的感觉,他虽然喜欢玩花样,但到底还是希望万寒昭能在床第间多快活些的。
快射的时候,赵鄞趴在万寒昭身上抓住了他又硬起来的阳具,他按着自己的节奏抚慰手里的性器,他侧脸靠着男人,在他沙哑的低吟中一起达到了高潮。
射过好几次的万寒昭已经完全脱力了,他不想动,脑子昏昏沉沉地只想睡觉,然而身边的人却还不放过他。
他们把他搬来搬去、翻来覆去地擦了个遍,之后又有人搂着抱着他躺到了干净清香的床铺上。
半梦半醒间,万寒昭似乎听见有人说道:“阿昭,明日我带你去看看菁菁吧,你应该想她了。”
万寒昭以为是在做梦,他聚起力气睁开眼睛,涣散的黑眸胡乱看了一圈,最后定格在眼前人清美的脸上,他定定地看着美人左眼角下方的那颗痣,过去荒唐的夜晚逐渐褪色,他心中酸涩,爱恨交织,最终失望地闭上眼睛。
就算为了菁菁,他也应该撕烂岑南那张嘴。
他不配喊菁菁的名字。
紧接着,他便晕了过去。
.......
昏迷的第二日,万寒昭发起了高烧,就算赵鄞立马找了太医来诊治,原本体魄强健的男人还是在榻上昏睡了三天三夜。
期间赵鄞迫于公务不能陪同,岑南倒是从头到尾都在一旁等着。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大概是想让万寒昭醒来的第一眼便见到他吧。
这有什么意义呢?岑南也不太懂自己了。
他绞了块浸过温水的帕子盖在万寒昭的额头上,曾经天神一般坚不可摧的男人,如今正干裂着嘴唇憔悴不堪地躺在床上。
他双目紧闭,呼吸沉重,眼下是清晰可见的阴影,足以见得这段时间他所受的磋磨。
岑南葱白的指尖抚过万寒昭聚拢的眉峰,那儿紧紧皱着,像是有许多化不开的结。
“万寒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岑南自言自语,他估摸着时间,在帕子完全凉掉之前又拿下来放到温水里浸了浸,紧接着又绞干拿起来重复之前的动作。
他以前从未这样心甘情愿地照顾过一个人,往日都是万寒昭腆着脸来讨好他的。那时万寒昭武功高强,内外兼修,平日里处理山庄事务也很忙碌,自然是没时间生病的,所以他如此虚弱无助的样子,岑南也是头一次见。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觉得有多快意,大概这副了无生气的样子并不在自己的可控范围,所以在俘虏万寒昭后,岑南第一次觉得烦躁。
“你什么时候醒来?若是不醒,那也不要去看你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