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错误。赤井秀一被按倒在大理石桌面上,一只大手粗鲁地按着他的脑后,于是他高挺的鼻梁先于眼镜与坚硬冰冷的平面亲密接触。紧接着他意识到更糟糕的事情正在发生,那群男人在嚷嚷着七手八脚地解他的皮带。
赤井秀一现在应该做些什么?立刻挣脱禁锢站起身来,轻松地出手就可以制伏所有人,让他们为自己的下流念头与冒犯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可惜赤井秀一早就死去了,现在这个因为潜入调查而被暴徒们盯上并且带走的男人是普通学生冲矢昴。
他不应该突然暴起拧断所有人的脖子,更不该冷笑着说出什么讥讽的话,冲矢昴是没有能力做到这些的。他大概率会小幅度地挣扎几下,惊恐地闪躲,畏惧地颤抖着哀求。好吧,赤井秀一想,我就这样做,在得到情报后立刻想办法离开,这是很容易做到的——至少在自己被这群犯罪分子轮奸前,总有办法走掉的。
“还是学生吗?冲矢君……对吧?”他的衬衫领口被扯开,胸口处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站在面前的男人随意地翻了他的衣袋,将找到的学生卡扔在他光裸的胸前,怪笑了几声,其他人见状立刻围靠过来,不知是谁吹起了口哨。
“是的!是我……”他在惊慌中坐直了身体,推了一下眼镜,那张薄薄的卡片滚落到地上,下一秒被不知道谁踩在了脚下。大家似乎都为他的反应而感到可笑,十足的学生模样。“好了,好了,就算被点到名字也不用这么紧张的。”男人用一种令人生厌的语气说,同时将手探进他半敞的衬衫,肆意地抚弄起来。
赤井秀一向后躲闪着对方的手,却被其他人从身后按住了肩膀,是可以轻松挣脱的力度。他只是在心中叹了口气,作出一副表演痕迹略重的受制于人的模样。
“有什么可怕的,没玩过?”男人显然被他的退却所取悦,满是老茧的大手更加肆无忌惮,把他胸口处的皮肤揉得发红,粗糙的手指重重地拧在浅色的乳尖上,那里很快就因为刺激变得充血通红,可怜地挺立起来。
深吸一口气,赤井秀一听到自己的声音通过变声器的改造变得陌生,粉发青年平日里温柔而清爽的声音变得颤抖而不可控。“没有那种事!无论如何请你们立刻停止这种……”他的话说了一半,就被人从身后狠狠捏住下颚,粗暴地打断。
“怎么这么多废话?问你什么回答什么,有这种力气不如留到一会叫得大声些,我们喜欢浪一点的。”
他的裤子被彻底扯了下来,随手扔在一边。几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不知是谁的手指捅进了他的嘴巴里,乳尖被啃咬的刺痛更不必说,但是赤井秀一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此时有人正隔着内裤用力掐弄着他的性器,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微微皱眉,发出短促的吸气声。
“身材真好。”赤井秀一听到有人怪声怪气的称赞,下一秒被强行分开了双腿,对方的手指在他饱满匀称的肌肉上暧昧地滑动,最终却停留在他腿根的嫩肉处,用力将那里掐得青紫。一方面,他因为疼痛下意识地想夹紧双腿,另一方面被套弄的性器传来阵阵快感。“他硬得可真快,怎么回事?是不是忍了很久?”
“哈,看起来很正人君子嘛,真想不到有一副这么下流的身体啊!平时坐在教室里不会也在想着那种事吧,小荡妇。”
对方恶意地揉搓着他阴茎的前端,那里渗出的体液已经濡湿了布料,他想要否认些什么,那两根在口腔中作乱的手指就捅得更深了,他止不住干呕起来,最终颤抖着隔着内裤射在对方手心里。
他们将赤井秀一按在大理石桌面上,摆成跪趴的姿势,眼镜从鼻梁上滑下来,他抬手去扶,整个身体就因为失去支撑摇晃起来。有人扯着他的头发,逼迫他整张脸贴在自己的胯下。够了,赤井秀一想,别他妈的再扯了,我自己会过去的,再用力些,这一整张假脸都会被扯下来的。
赤井秀一用牙齿给对方拉开裤链,再咬着内裤边往下扯,对方滚烫的阴茎一下子弹出来,重重地打在他脸上。他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含住了一部分,迟疑而勉强的样子却引起了对方的不满。
“你他妈的是在挑食的孩子吗?你那张脸上没有其他表情?怎么不笑了,要我教你吗?”男人粗暴地抬起他的下巴,和嘴里塞了一半的阴茎分离后,他的嘴角处还挂着暧昧的银丝。
“这家伙不是还没被用过吗!”
对方用力分开他的双腿,滚烫的阴茎挺进他尚未扩张好的后穴,他顿时流下冷汗闷哼出声,挡在镜片下的眼睛因疼痛而眯起。被抚摸了几下腰,赤井秀一只觉得毛骨悚然,轻微地反抗了起来,差点挣脱出对方的束缚。
“妈的,还有力气躲?”有人重重掴了他几巴掌,温热的鼻血一点点滴在了地上。身后的人抽插的速度变得更快,然而缺乏润滑的干涩的肠道显然不能承受如此粗暴的结合,很快因撕裂流出血来,男人索性就着他的血液润滑。
见他迟迟没有动情的迹象,又不配合动作,有人嘀咕着:“没看出来还是个不听话的货色,等会就用你来试这批药的样品,保准跪在地上求着我们捅你。”
赤井秀一只觉得小臂处一阵刺痛,混乱中分神去看,竟是被人注射了不知什么药物,那个沾着他血液的针筒安静地躺在地上。身体里的男人挥掌狠狠地打在他的屁股上,咒骂着叫他别夹这么紧。“这批药根本就是假货吧?怎么在他身上这么久一点用都没有!”对方大声抱怨。
立刻有人附和起来:“看来这批货确实有点问题,但是一会波本就会到,我们可以当面质问他。”
赤井秀一断断续续只听了个大概,推测他们是在等什么人来交易。他在心里冷笑,不是药效的问题,因为自己的身体经过专门的药物训练,对于这种程度的催情剂有一定抗性,相较一般人而言,药效发挥得也要更慢。一群蠢货,他这样想着,尽力控制自己的精神保持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
“那群家伙派了波本来吗?”男人发出一声嗤笑,扭曲的脸上浮现出令人作呕的凶恶情态,这一回赤井秀一终于听清了他们所说的话,因为对方几乎要贴在自己的耳边,他说:“我早就想把他搞到手了,不过倒是听说是个很难弄的角色啊。”
啊啊,赤井秀一想,怎么会有这种事呢?他的双眼在听到那个代号的一瞬间猛然睁大,又很快变得茫然,那大概是自己听错了吧,否则是要有多不巧。他甚至暗暗懊悔起来,不该出门的,今天是不该出门的。
“你他妈的在动什么!因为我们说要操他,所以在吃醋吗?放心好了,这么多人无论如何也会满足你的。”男人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双手用力掐着他的腰恶狠狠再次挺进去,报复性地在干涩的后穴中大力抽送起来。
他们显然也享用着他的恍惚,无论是眯起的双眼还是压抑着的喘息声,都在无言地催促着对方采取更为粗暴的手段。一根看起来稍微有些可怖的,表面满是尖刺状突起的震动棒被推到他面前,赤井秀一不知道他们又要玩什么把戏,事实上无论他们要做些什么自己都无法阻止。
赤井秀一被捏开嘴巴,一整根带着橡胶气味的震动棒直接捅了进去,草率地沾了些唾液作为润滑。他的后穴已经在男人们轮番地操弄下可怜地微微打开,红肿的软肉处不断有冷掉的精液沿着腿根滑下。而此刻冰冷的玩具正抵在穴口,异样的不适感令他有些悚然,就好像他蹲着身子瞄准远方时,被谁用枪口抵住了太阳穴。
这完全就是阴茎状的刑具,总之这样夸张的尺寸大概从设计之初就带有实现惩罚目的的作用。“你们瞧,他吓得发抖了。”对方像是有了什么全新的重大发现一般叫嚷起来,下手时也用了力气,直接把震动棒的一半捅进他的身体。或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他逐渐感受到汹涌的快感,后穴知趣地挤压着粗糙的突起。
随着震动棒一点点被手推着顶入身体,他止不住颤抖着喘息,只觉得后穴已经被完全撑满,在对方人为的反复作弄下变得淫荡而色情。被玩弄着的乳尖也传来刺痛与酥痒,像被虫蚁噬咬般的触感。这令他回忆起了入职前训练保持狙击动作,忍受身体被放置各种虫蛇的不适感而纹丝不动。
赤井秀一胸口裸露的皮肤和乳尖被按在冰冷的大理石桌面上,与他发热发烫的身体不同,这样低的温度激得他一阵腰软。胸前胀痛的两点也终于得到些许安慰,随着身后男人的操弄不断摩擦着桌面,带来阵阵过电般的快感。他终于压抑不住地叫出声来,放下了一些在这种场合本不应该有的尊严,毫无顾忌地随着抽送的动作浪叫起来。
他惊叫着弓起身体,想要躲避汹涌而来的快感,男人们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几个人压着肩膀逼迫他再次重重地坐下去,一整根震动着的按摩棒就完全捅进他的身体。布满凸起的表面摩擦着敏感脆弱的甬道,在少经人事的后穴内毫无章法地抽插着,赤井秀一的手死死攥着不知道是谁的衣角,不知道怎样才能摆脱药物对自己精神的麻痹。
“这下操开了。”有人这样说着,并起两个手指插进他微张的穴口。他的后穴贪婪地绞紧对方的手指,欲求不满般地挽留着,随着手指的抽送发出淫靡的水声。药物让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同时渴望得到粗暴的对待来缓解身体深处的酥痒。
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滚落,一滴滴砸在眼前的镜片上,他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在苍白却健美的身体上浮现出药物催化下的艳色,就连眼泪也是滚烫的了。
赤井秀一想,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至少在此地此刻没有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被当作男妓也是可以的,这也就意味着他可以放浪地大叫,自己分开双腿等着男人们的操弄,可以毫无尊严地像发情的狗一样跪在地上摇尾巴。
他可以不用做银色子弹了,现在世界上早已经没有那东西,甚至提及的人也已经寥寥无几。赤井秀一变成了一声叹息,一个故事,一个传闻,一个被皮鞋碾灭的烟头,一点火星都不复存在了。
这怎么不能算作是一件好事呢,他想,至少避免了这群人在我身上施加更恶毒的言语侮辱,同时也规避了被限制更多自由的风险。
“妈的,琴酒派来的人摆什么架子?离约好的时间过了二十分钟人也不到,是不是存心给我们找不痛快?”为首的男人草草结束,抽出阴茎射在赤井秀一的脸上。他看了看腕表,开始有些急躁不安起来,在屋内来回踱步,“要不是看在那位先生的面子上,非要把波本也给绑了一起……”
“哦?非要把我也给绑了怎样啊?”
慵懒而又饱含轻蔑笑意的,尾音微微上扬的男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马甲的男人从容地逆着光推门而入,他分明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却装聋作哑反问对方,出言不逊的男人顿时冷汗直流,老实闭嘴了。
听到来人的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赤井秀一的身体微不可见地绷紧,他想,看来现在最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波本的皮鞋落在地上,一下下的敲击声逐渐和他的心跳交叠在了一起,身后的男人不满于他的分心,用力扼住他的咽喉,逼迫他回过神来。
“没有药效?因为你们用的不够多。”波本蹲在赤井秀一身边,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露出脆弱的颈侧,紧接着抄起箱子里的注射器刺入他的身体。伴随着轻微的疼痛,冰冷的液体慢慢地流入他的血管中。
赤井秀一为突然的变故而惊呼出声,他之前已经被注射了双倍的药剂,然而紧接着波本又拿起了第二支,第三支。“这样呢?我们拭目以待吧。”波本扔掉注射器,拍了拍手,笑眯眯站起身来。
赤井秀一在心中苦笑,之前药效不明显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经过药物训练。尽管对催情类药物有着相当程度的抗性,可组织研发的新药接二连三地被注意身体,也不是他能够承受的。他的双臂被束缚在了背部,此刻挣扎不得,靠腰腹的力量弓着身子往角落里蜷缩。好像全身的神经都变得敏感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快感沿着脊背攀升。
波本用鞋尖描摹着他的下巴,看着他的表情逐渐变得痛苦。赤井秀一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带着惊人的热量朝着身体的某处涌去,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泛起病态的潮红。他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气,同从前一样,的确是那个优雅而又高调的男人,过了这样久都没有改变。
“难受吗?”波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感觉的话就大声说出来,一个字一个字讲给他们听,讲给所有人听。”波本从心里认定了眼前学生模样的男人是对方找来的男妓,配合这群人一同演一出药效差的大戏,以此来敲诈组织一番。
“否则他们又要疑心药物掺假,要治我的罪呢。”
赤井秀一知道波本这是有意敲打,警示对方不要动歪心思,这人平日最讨厌有关自己的风言风语与艳情编排,如今那头目眼睛都快粘在他身上,想必更是不快。然而药效来得如此之快,他急促地喘息着,生理性的泪水涌出。他抬起头,正撞上波本冷淡得近乎残酷的眼神。
内心构筑的城墙如同多米诺骨牌般倒下,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赤井秀一遵从对方的命令,颤抖着用不属于自己的声音说:“有用,有用的……我难受,想要,要你们操我……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