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祁文东所赐,谢俊一大早接到了谢宏妹的电话,挨了一顿臭骂,生活费减半,购物车里的新球鞋没了着落,气得谢俊直咬牙。
不过,好歹也图到了几张果照,对着撸射的那一刻,谢俊是爽得眼冒金星,可毕竟只是照片,新鲜劲儿过得快,谢俊看得见,摸不着,导致他想要祁文东的欲望愈发强烈。
有时面对谢俊的性暗示,与其说祁文东get不到,还不如说他完全没往那方向想,谢俊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生怕适得其反。
但总得做些什么,按照这样的进度,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吃了祁文东。谢俊叹气,望着天花板绞尽脑汁想着,他还不了解祁文东对男男的看法,得想个办法试探一下。
周五傍晚,谢俊以生活费减半的理由缠着祁文东,要他赔偿,祁文东说给他发个红包,谢俊追加筹码——要祁文东亲手做蛋奶酥给他吃,晚上还要陪他看电影。
祁文东一口答了,随即突然愣住了,问:“蛋奶酥是什么?”
“上次你放在冰箱里的小面包,上面抹着奶油,吃起来很软乎。”
“你指的是舒芙蕾?”
“对,我们那叫蛋奶酥。”
“好。”
谢俊竖起小手指:“不准耍赖,拉勾勾。”
祁文东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手:“拉勾…勾?多大的人了还拉勾?我都答应你了。”
“到时如果你耍赖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谢俊坏笑:“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好好好,记住了,今晚我去趟公司,明晚做舒芙蕾。”祁文东答应着,其实谢俊说的话没往心里去。
“看电影呢?”
“明晚,”祁文东觉得两个大男人去电影院很无聊,他多说了一句,“最近也没什么好看的电影,要不我们在家随便看看?”
“也行,我无所谓。”
“那就这么说定了。”
谢俊目送他离开,然后窝在沙发上玩游戏,因为第二天是周末,他又熬夜了,不但熬出了熊猫眼,快熬出了一肚子气——祁文东一整夜都没回来。
他去哪了?公司这么忙吗?平常也没见他这么上心过?难道找女人去了?谢俊忍不住胡思乱想,他给祁文东发了语音电话过去,迟迟没人接,最后自动挂断了。
妈的!先去睡觉,睡饱了再说。谢俊迷迷糊糊地睡到了下午,他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了,仔细听,好像还有女人的声音。
他没穿上衣,顶着杂乱的黄毛和一条沙滩裤走了出去,只见一个面容姣好女人和祁文东坐在沙发上,她趴在他胸口,艳红的指甲撩拨着祁文东的下巴,祁文东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神情木讷。
刚看到这一幕,谢俊急忙停下了脚步,他慢慢退到次卧门后,从门缝里窥探。
女人盯着祁文东的脸,失望地问他:“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祁文东摇头。
“你真的很自私,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让步——我不信自从我离开后你过的日子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祁文东抓住她的手:“我过得很好。”
“骗谁呢?”女人坐直了,不满地盯着他。
“真的,不骗你,所有压力都消失了。”
“你又这样?我什么时候给你压力了?你有认真考虑过我们的将来吗?老大不小的人了,居然被自己小近20岁的弟弟抢走了家业,一天到晚就知道窝在阳台种菜,你还有什么出息?难怪你爸急着四处求子……”
“王诗雯!你说话注意点儿!”祁文东被踩到了底线,他的底线就是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一把推开女人,指着大门说,“我两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走好不送。”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女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恨不得上去扇他两巴掌。
“你说得都对,满意了?走吧。”
“祁文……”
突然,女人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他让你滚,妈逼的你是聋子啊。”
女人转身,难以置信地盯着谢俊:“他是……”
祁文东头疼地揉起太阳穴,对谢俊说:“你来搅合什么?”
女人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因为谢俊的模样像个小地痞,她没料到祁文东居然会有这样的朋友,她踮起脚往次卧望了一眼,瞬间哭了出来,她指着祁文东骂道:“你……你居然把儿童床都扔了!那张床我俩可是选了很久的!他、他是谁?怎么住在你这里?!”
谢俊冷冷地瞪她:“我是谁和你没关系,你他妈没听见文东叫你滚吗?”
女人的视线在祁文东和谢俊之间徘徊,突然她被自己猜到的“事实”吓了一跳,她捂住嘴,指着他俩:“你们……你们难道是、是那种关系?!”
祁文东一脸问号:什么关系?
谢俊内心窃喜,趁机再描黑些,他回答的模棱两可,给了女人充分遐想的空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现在文东不要你了。”
“你、你们……太恶心了!”女人声音颤抖,哭着往外跑。
祁文东欲言又止,他默默关上了门,看了眼谢俊,明明自己是当事人,谢俊才是旁观者,怎么突然一下子跟不上进度了?
“叔,”谢俊殷勤的把手搭在祁文东的肩上,“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我帮你下碗面。”